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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点下班。
天空飘了一点雪花,暗沉的天色里,暮霭下有些蒙白。
医院的灯是统一的冷白色泽。
安果出来,今天没有开车,打算出去后拦一辆计程车先回公寓取车,再去他家把妈妈接回去。
走到门诊楼前的小道,却见熟悉的车,沙滩色的宾利。
这车在A市算的顶新的款,但她身边开的人却不多,因为车有些挑人,懂车的人驾驭不住不会轻易去开。
安果眯眼再瞧一眼车牌。
停下脚步,隔着玻璃,只模糊瞧见驾驶座上坐着一人。
她犹豫着,心跳加快时走了过去。
车窗摇下一半,这人靠在椅上,闭着眼眸,清瘦的胸膛轻微起伏,似是睡着。
短发黑而柔软,额前短发垂下一缕,他眉宇有些轻蹙,五官在这将来不来的夜色里,柔和又不失立体美感。
安果屏住呼吸,站在窗外静静打量,这样一个人,今天下午工作的严肃模样使他有一股子事业男性的威严,人后的疲倦点缀出他的性感,睡觉时也认真的模样迷惑人心。
她看的呆,这人睁眼,她匆匆察觉,落下眼眸,却听见车门被他打开。
温谨怀下来,瞧着面前工作了一天的女人。
安果觉得特别尴尬了,低声问: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等了四十分钟,是有的。
他蹙眉瞥了眼远处高楼放射的霓虹,医院外的四衢八街,饭店冒着热气,酒楼喧哗,那是热闹,隆冬景象。
而他要走向的这个女人,他们二人此刻,有属于他们的空气在流动。
他笑了一下,视线看这别处:“从没有等过一个女人下班。”
便伸出那修长美型的手指,要接她手里的包包。
安果小脸腾地泛红,抿了抿,没矫情,把包给他了。
这人接过,微微偏头,低下视线认真瞧她,黑眸里鼓着一股子柔水,轻声问她:“一下午也不见你看我一眼,怎么了?”
安果低头,这时在他面前不自禁的变成一个小女人,心里扭捏暗道,看你,怎么好意思。
“是不是昨晚哪里弄不对……你不舒服了?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