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果落在后面,瞧他上台阶的高大背影,好像刚才错乱中,他的嘴唇有碰她的鬓角一下的……
啊啊啊,想什么啊!
安果无语这脑袋里不受控制的冒出的奇怪思维。
难堪自己,舔了下干燥的唇面,手指乱抓,惊觉抓的是他的大衣,又懊恼松开。
低头跟上。
从公寓出来到上车,也不过个把小时,安果却觉得两人间的气氛变了太多。
车在行驶。
车厢却沉默得诡异。
那股成熟男女间的气流,在微妙地流转。
她一直扭头看窗外。
车窗玻璃上却映着那人搭在方向盘的一条手臂,包裹在白色衬衫里,袖口没有挽起,整齐干净地扣着钻石扣钉。
只是一方细节,侧影。
安果却吃错药了般,觉得如此迷人。
他的确是,很完美的男人。
……
车到后半程,温谨怀减缓了速度。
身旁的女人睡着了,紧锁细眉很不舒服的模样,大概口腔被温度烧干,有时咳嗽两声。
看来是真感冒发烧了。
快到别墅时,他给芳姐打了个电话,让老人家准备好热水。
车停,安果身子受惯性动了动,醒了过来,脑袋沉沉的,眼眶又很烫,非常难受。
男人瞥她一眼,没说话,下车后过来给她开车门。
安果撑着坐垫抬脚下车。
见她动作缓慢,温谨怀伸手。
安果也没矫情,搭上这男人的掌心,借力下车。
温谨怀关车门,蹙眉说:“体温很高,先洗个热水澡。”
安果脑袋里好像有工地施工的嘈杂声音般,嗡嗡的,对旁人说话反应慢了半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