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似笑了,眼眸半眯朝她走来一步,两人只有半臂距离——
“一个宣称看不上我的女人,背地里又在关注我,我带谁出差你好像有莫大的怨言和情绪?”
安果脸涨,被他堵到小区围栏和车门中间。
寒气和雾都很重,浓稠,他嗓音低沉的那句似有调侃味道的问话却像散不开了一样。
她心说,你跟别的任何一个女的,母的,随便去哪儿你看我有没有情绪?
偏拿安雪来扎我眼睛!
她却闭着嘴巴,不肯说出口,心中知道,自己不嫁的,没道理要求他如何,怎样。
一时无话。
两人距离却近。
安果退也退不到哪里去了,路边停着哪家人的车,左边就是围墙栏杆。
这人不让开。
她也出不去。
两人守着自己的影子而站。
他大衣清隽,她白色小羽绒短款。
从一旁看,一个高大清雅,一个窈窕知性,倒是最登对的一对。
风吹安果得一头乌黑长发飘扬在后,那额头鬓角的绒毛也往后倒,露出小小的一个不明显的美人尖。
这时白爽爽的鹅蛋脸完全露了出来,因为某人的质问而止不住地脸颊发热,添一点桃尖氤出来的绯色。
温谨怀瞧着这女人。
月色好还是路灯暗,颇有点动人。
尤其她低头咬唇,懊恼露出娇态而不自知,那模样。
他记起自己第一次注意这个女人的身形,还是去年泰仁实习组聚会晚上,在电梯里的那一回。
瞧她背影,纤细婀娜。
当妇科医生的,难免对女人的体型很有研究。
这女孩腰细臀润,纤细又高挑,腿还有直又长,线条极好,是完美勾人的骨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