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谨怀眉头皱起,抽烟时习惯低头,下颚一压,开腔时显得这男人的嗓音更低沉几分,他吐出烟雾,视线看向正襟危坐的这女人。
“事已至此,给你两个选择。”
安果听他沉沉又干脆的语气,抬头壮士般:“你说。”
他说:“第一,拟份协议准许你孩子一岁之前哺育,一岁之后规定的日子你可以过来探望他。抚养权在我这里,我近期有结婚打算,安雪是既定的结婚对象,”
“这个没可能!”安果来气,干脆打断:“温谨怀,我的儿子不可能让安雪当后妈我明白地告诉你!”
他不做声,薄唇微抿,英俊的五官上神情,似不意外。
“你这么坚决反对,那第二个选择,你代替安雪,和我去领证,给家里一个交代。”
安果,结结实实愣住,还张着粉唇,样子有点傻,是因为真的出乎意料。
什么反应都没来得及有之前,心跳加快,扑通了好几下,这一点,是安果很明显从身体里感觉到的。
她一时视线茫然。
那男人不再开腔,幽沉的视线落在她脸上,安安静静盯着她,不疾不徐地看。
她一下脸红到耳根。
结婚,领证,和他?
他提出这个选择,他……这是几个意思了?
安果和这男人四目相对,有种被砸中并且砸傻的感觉。
他的一双眼睛修长,桃花般的深眸,里面温润清和,瞧不出别的什么情绪。
当他不想让人窥见,她也窥不见他在想什么。
她到底还是茫然,足足几分钟的沉默。
安果低声问他:“温医生,你在开玩笑吗?”
这人站着,身量特别高,俯视下来的视线就淡淡中就有些严厉。
他不讲话。
安果从椅子里起来,走向他,攥紧手指:“我记得温医生是不婚主义的,也在电梯里那般无情的说过,睡了一觉而已就非得娶这种话。对不起温医生,要是别的女孩子可能会激动地晕过去,但你对我说结婚,这意义我就得考究一下了,你能说明白你心底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吗?”
男人低头把烟蒂捻灭,眼睫安静沉沉地扑在眼窝上,亦不做回答。
只那眉头却轻蹙起来。
他大概讨厌被人刨根问底。
安果却在他的沉默里,一时心堵,盯着他清隽迷人的侧脸,忍不住追问:“是因为家中父母年纪到了,你不得不结个婚把结婚证给他们看以让他们安心,所以娶安雪还是娶我或者其他任何女人,对温医生来说,差别都不大是吧?”
每个女孩无论年纪,内心总有一个期盼自己是独特的那一个的梦。
安果觉得,要是自己没对眼前这个又帅又气质的男人动一丁点心思,那自己也不会这么在意,自己与他而言是不是特别的那一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