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看到安雪和温建军夫妇在一起,好像对她还挺满意的样子。
如果安雪嫁进温家,她的孩子怎么办?
现在虽然温谨怀对安雪毫无好感,但难保温谨怀不是个孝顺听妈妈话的儿子啊。
干脆,悄悄地生,保密的养,和他温家毫无瓜葛算了,爷爷奶奶爸爸,不认是遗憾,但宝宝还有她这个妈妈。
安果苦恼:“绝不能在这里生,快三个月了,开始显怀,不能让我妈看见肚子,更不能让安雪安涛知道。”
顾霆点头,摸她脑袋,低声安慰道,“别担心,我想尽办法帮你瞒着。不如这样,我出国做心脏手术,你以陪我的名义,跟我这一块出国。你妈妈那里说得过去,安涛那里也说得过去,这几个月就神不知鬼不觉。生下孩子,上我的户口,避免麻烦。”
安果锁眉沉思,不可否认,出国避开所有人的视线,是最好的办法。
病房里无人再说话,各怀心事。
病房门外,男人长腿站定,白大褂一身清冷寒恻,听着这对话,面无表情转身离开。
出不出国的这个决定,安果没有很多的时间纠结。
顾霆的心脏等不了,美国霍普金斯医院有她当学生时认识的心外科方面的顶级专家。
再者,她肚子里这颗小芽儿也等不了。
眨眼,三个月到了。
经历了孕吐,低烧,嗜睡。
但她有时候还是会忘记自己是个孕妇。
只有回到家面对周雪娟的时候,日复一日,过的无比心虚。
二月新春,顾霆出院。
他告诉安果,在着手办理出国的事项。
机票定好的时候,安果还在泰仁,第一次进手术室,独立做一台急性阑尾炎的手术。
对实习医生来说,这是一个小小的里程碑。
每年的一届实习生中,最早获得这个资格的,证明成绩和实践能力最强。
割阑尾,对安果而言,不能说不认真,但绝对不是技术上的什么难题。
轻而易举,毫无悬念,拿下。
安果在鲜花和掌声里洗净双手,摘下口罩,眼睛犯晕去窗户口吹了会儿风。
等会儿要去找住院医师,说明情况,请长假还是结束实习生涯,二者选一。
董事会那边,一旦提出离职数月,妈妈周雪娟会在亲信的嘴里第一个知道。
诸多麻烦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