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底异样淙淙。
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呢?他是出于什么心里说的这话?知不知道这是一个承诺?
他平时冷淡死了,不爱理人,不爱说话,对她也比对别的组员冷漠严苛,因为怀孕这件事,好像还看不起她了。
这会儿子,他说要借她当肚子里小芽儿的‘爸爸’。
安果有点懵。
见她不吭声,温谨怀沉敛眉目,眉峰锁的很紧,下了威胁:“一定要打掉,由我亲自做手术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让我打掉孩子?”
“因为你将来会后悔,迷茫时,没有一个人给你指引,很容易做错事。”
“但你不是说,我乱来的这个孩子才是错误吗?”
“孩子是最无辜的。”
谁都明白的这句,安果无言以对。
她低头,忍不住伸手,手指尖攥着他的衣袖,脑袋一团乱麻。
不得不承认,他今天一番话,让她半个月建立的冷漠绝情,一击而碎。
“我想想。”
安果钻出他的胳膊,走掉了。
男人长身玉立,转个身,靠在柱子上,微微仰头,蹙眉闭眼,听着自己的心脏搏动,微微地脱离了控制。
电话响。
萧易辰打过来的。
这次没去香港,萧易辰很是关心墨城一家子的事儿,着急打听。
温谨怀挂了电话,回办公室脱下白大褂,穿上呢子大衣,离开医院。
傍晚的清吧里,聊完正事,他喝了点酒,一时头脑发热,问萧易辰:“有没有眉目?”
“恩?”
萧易辰一愣,反应过来,握着酒杯瞧着谨怀哥阴沉严峻的神情,有点战战兢兢:“才两个月,问题一开始就毫无线索啊,谨怀哥,那女人不好找。”
男人喝干净杯中的酒起身,“尽快找到。”
“谨怀哥,你找这个女的干嘛?要狠狠惩罚她还是你想把人留在身边,继续睡啊?……嗷。”
脑袋被人一锤,萧易辰痛得直不起来。
听这人在身后淡淡又很是深沉的嗓音:“和她说清楚,两不相干,给彼此一个交代,好继续各自之后的人生路。”
萧易辰挺意外的。
还以为谨怀哥是对那天晚上的这个女人念念不忘呢?
他嘴里嘀咕:“继续各自之后的人生路?谨怀哥,听这话的深层次意思,你是不是心里有人了阿喂?!”
萧易辰简直沸腾,腾地跳下高脚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