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管插管后,她虽然哀求他不要挂断,但并没有和他说话。
手术室里,顾霆被抬上手术床。
温谨怀扭头:“慢慢松开左手,我的手摁住病人胸腔后,你再松开右手。”
安果重重点头。
手从顾霆胸口离开,他又说:“你出去。”
安果低头望自己,脏兮兮的,手术服无菌服都没穿,只得转身。
又突然攥住男人清冷的手臂。
温谨怀侧目。
手术室无影灯下,男人的眼神清冷似墨,沉静如潭。
安果轻颤开口:“温医生,拜托你,他不能死。”
男人移转视线扫了眼手术台上被护士清理出来的病人的脸,清秀白皙,五官看着很年轻,是个男人。
之前在车上接电话,他并未猜想,她的这个重要朋友,让她方寸大乱一度哭泣的朋友,是个年轻男人。
温谨怀收回视线,不再看她。
男人眸底,深邃隐秘处,生了丝丝寒意和寡淡。
安果见他迟迟不理,又要说话,那边医生过来:“你马上出去。”
安果只好松手,低头转身,走出手术室。
门关上,她听得那人清冷淡漠的嗓音:“准备好了?开始,注射麻醉。”
……
等到次日凌晨四点。
手术室门终于打开。
安果双手端着热咖啡起身。
男人一身灰蓝色手术服,身形修长挺拔,边走边微微垂颈,摘掉口罩,头上的手术帽还在。
安果上前,递上咖啡:“温医生。”
手术帽盖住他的额头,帽檐却露出几缕很轻软干净的短发,乌黑地垂在深邃鬓角,衬得这人一双眼眸里温度极低。
安果知道他肯定累,将近五个小时的手术。
男人一旦累了,心情就不好,也不愿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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