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线座机响起,她难免被惊扰了般皱起细眉:“什么事?”
前台小姐的声音都被凌人的气场吓得语速很快:“沈遥,有你的花,请下来签收。”
池夕撂下鼠标不得不起身,下楼来到公司大堂,脸色依旧是工作中的状态。
前台小姐:“很漂浪的白玫瑰,还滴着露珠,十一朵。”
她脑子里装着刚才没完成的程序,来回翻了一下,没找到花卡,随便地签下字,拿着花上楼,继续工作。
刚把电脑解锁,手机又响。
她工作中就很有脾气,眼睛盯着电脑,语气不善:“哪位?”
彼端,半天不讲话。
午后日光中,女孩一头乌黑的青丝用画图铅笔簪在脑后,额头光洁饱満,细眉紧皱很是雷厉,鼻子俏丽,下巴低下去的时候显得尤其的尖而小巧。
这美丽的一切,映在一人眼中。
她拿开手机要看来电显示,电波传送清越的男人声音,带着一种低缓的磁性:“我的花就放在饭盒上面?”
她一怔,反应迅速的抬头往落地窗外看。
办公室的玻璃门被修长干净的男人手指推开。
她回头,小脸定定的,一个月没见,好像都不认识他了。
男人拿手机的那只修长大手还搭在门把上,单手插在裤袋,黑色西裤,白色衬衫,初冬一件浅灰色的中款大衣,衬得那双腿是无比修长了。
黑眸湛湛,看着她。
没有走过来抱她,办公室全透明,外面都是同事。
两人各自挂断手机,他只从容地说了一句:“你们老板准进的,我转转,你工作你的。”
她怎么工作?
挺直腰板,继续鼓捣程序,可周围都是男人沉厚的气息,一抬眼会无意与他交错的视线,手指在键盘上,轻轻发着抖。
感觉很像小时候,在他的书房里写作业,战战兢兢,又很有压迫感。
“这里,错了。”
身后,他站了过来,不知何时脱下了大衣,衬衫下温热的男性胸膛贴上了池夕的背,有一股股暖流滑过她的身体,他再伸出胳膊指着屏幕,那么一动,两人的身体就有摩擦。
“不是这个选项。”他还说话,在她耳边,气息清雅沉沉。
她要崩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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