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爽爽睁大眼睛。
“是在双方都错误的情况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,事后他药醒了加上出车祸忘记了,在温泉山庄,他想起来了。不是因为醉酒出的车祸,顾爽爽,是因为他接受不了碰过我让我有过孩子这个事实,他想不通,想不开。”
“顾爽爽,你说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呢。”池夕含泪,轻轻地问道。
“我相信爱情和回忆还有痛苦,最终都会像沙漏一样,随着时间一点点漏没。我是这样,但愿他亦如此。”
这天晚上,谁也无法入睡。
姐妹俩躺在酒店一张床上,顾爽爽握着池夕的手,肤色相近,可是顾爽爽比她有气血得多。
她的手冰凉。
顾爽爽转过身背对妹妹,眼睛里点点水光强忍住不落。
不知道为什么会为别人的爱情而神伤,就像看了一部痛彻心扉的悲伤故事,心脏被一只手轻轻握住,要不了命却卡着喉咙的糟糕感觉。
顾爽爽这会儿想趴在叔叔的怀里哭一哭。
或许她终归不是两个当事人,看着沈浩宇和小宝,是很登对,很有爱的,十一岁的少年把呱呱坠地的女婴当做女儿来养,温暖绵情,更是亲梅竹马地一起长大,细水流长,是最唯美最含蓄的爱情啊,为什么,偏偏不能在一起?
……
沈浩宇在重症监护病房的第三天,有短暂苏醒的迹象。
顾爽爽那会儿不巧陪着妈妈池宛如在做血压检查,回到病房,主治医生说他又失去了意识。
不算真正醒来,只是监护仪上数据有明显的波动。
因为这次短暂意识上的苏醒,下午沈浩宇需再进手术室,进行一场颅腔修复手术。
中午时沈墨城赶过来,带来了A市温谨怀医院脑科的一把手,和本院医生共同进行手术。
手术过后的二十四小时,沈浩宇却没醒。
大家都认为这次手术是转机,就连医生也有几成把握,现在希望变成失望,众人都是沉默。
沈墨城联系A市医院,给沈浩宇办理了转院。
香港那边,四叔年迈,大老远赶了过来,沈家的主心骨受伤昏迷,沈家一系都愁眉莫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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