殴打就是其中一种。
瞿振海笑看差不多了,挥杖,打手们散开。
两个男人躺在地上,脸上身上重度挂彩,腿脚散架,肌肉抽。搐,看着都像去了半条命,喘气丝丝。
江城打了个响指。
赌场负责分牌洗牌的工作人员过来,整理赌桌,开始就位。
四个大手,两人负责一个,拽起地上两个男人。
“还能动?”江城笑问。
沈浩宇抬手,忽略骨折的食指,优雅地揩了一下嘴角的血渍,挥开搀扶的打手,缓慢站直。
江城点了下头,“过来玩几把。”
沈浩宇扭头,和沈墨城平静的眉眼对视上。
两人都在轻微动作的尝试活动筋骨。
沈浩宇看出沈墨城右臂受伤不轻,他皱了下眉,很是担心。
刚才挨打过程中,他替沈墨城挡了大部分能致重伤的拳头了。
兄弟俩分工明确,沈浩宇现在受多重的伤都没事,江城求财求势,况他手里还有筹码。
沈墨城不同,瞿振海要他的命,等会儿恐怕有场混战在等,沈墨城必须保留元气。
沈浩宇又看了眼,整条右臂已经迅速肿起来了。
沈墨城倒像没事人一样,站了一会儿,抿着薄唇朝赌桌走过去。
沈浩宇走的很慢,这个男人无论何时,面上总保持清雅浅淡的一丝笑容,这样走动间,恐怕任何人都看不出他左侧第五六根肋骨前段已经断裂了。
从十五岁训练到二十岁,特殊的训练模式,忍痛已经是家常便饭。
维和部队走出来的沈墨城,何尝不是这样呢。
这些个男人,恐怕有人拿着刀一边在割他们的身体,他们也能眉头不皱一下地继续淡定吃饭,该干嘛干嘛。
江城一双浅琥珀色的眼睛,眯得越发兴味。
往坦白了说,如果不是世仇,当老大二十多年,他挺欣赏这两个男人的。
工作人员分好牌。
两人在赌桌上坐下。
瞿振海一直盯着沈墨城,嘴角的笑容,在沈墨城看来,怎么看怎么像回光返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