降落的地方黑漆漆的,雪糕抬头一看,月亮已经挪到很斜的位置了,证明天都快亮了。
他跟着妈咪去过海边多次,所以很熟悉海风带着咸腥的味道。
被男人扛在肩上,走出飞机降落的平坦的地方,就是一条崎岖的山路。
雪糕撑不住了,晕了过去。
没多久,他被放下,听到汽车的鸣笛的声音,男人冲同伴吼一句:“他们在那!”
三个男人挟持着一个小男孩,从树林里走上马路,上了车。
车里只有一个司机,一直看守雪糕的男人问那个司机:“你们什么时候到的?”
“早一个小时。”
“你手怎么了?”
“妈的!沈家二小姐那个B货咬的,见我们要转移她,撒泼,身体被注射了东西饿了一天一夜了,还那么有劲儿咬人,来了这岛上我就把她吊起来了!”司机骂骂咧咧开车。
车在公路上行驶,不一会儿停在很偏僻的一处看似废宅前。
雪糕又被扛下去,进了木门,那司机领路,却发现这房子别有洞天,后面很长。
他被扛进地下室,好多到铁门,里头的灯很亮,他一进去就看见空中吊着一个人!
是个女的,头发遮住脸,像是死了一样。
雪糕被安放在椅子上,捆着,不一会儿铁门打开,进来一个又高又凶的男人,端着一碗糊糊,强行给雪糕灌下,一边灌一边骂:“顾老说现在不能死,你给我吃,要你死的时候我一手就能掐死你!”
雪糕无声地流着眼泪,糊糊是米粥,他尝出来了,为了等到爸爸来救他,他忍着吃下,不能先生病。
空中的女人发出哀嚎。
一个男人对那个司机说,“阿明,把这妞放下来吧,她对江先生来说是换取沈家所有一切的无价之宝。”
雪糕看着那个女人被放下来,摔在地上,她废了很大劲儿才爬起来。
等她坐起来了,他看见她的脸,和妈咪年纪差不多,不过他不认识。
那女人涣散的目光看过来,久久盯在他脸上,抿着嘴唇不喊痛也不说话。
天亮后,屋子里所有男人出去,这个被绑在椅子里的女人突然对他说话了,“顾爽爽是你妈妈?”
池夕在沈墨城身边时,自然调查过他的一儿一女,这是什么情况?他儿子被绑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