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大人的意思是说,犬子是被人假冒的?这怎么可能?秦大人会不会哪里搞错了?”
秦朝阳懒得跟他继续多费唇舌,“你与他在一起生活这么久,就从未发现他身上有许多与从前不同的疑点?”
段飞云快要急哭了,“不瞒秦大人,犬子自九岁之后,便被下官送到军队中历练。”
“这些年他随军四处奔走,今年六月初,才以尽孝的名义,回到下官身边。”
秦朝阳问:“在你的记忆中,段景珂的手指可曾受过伤?”
段飞云忙不迭点头,“没错没错,犬指为了救人伤了三根手指,去年他随军途经江州时,曾回府探望,我当时还请了郎中想办法为他治疗伤疾。”
秦朝阳说:“近日与你朝夕相处的段景珂,十根手指皆完好无缺。”
无视段飞云吃惊的脸色,秦朝阳道:“不管之前住在你府里的段景珂是不是你的儿子,他胆敢对帝族圣物生觊觎心,已经触犯了国法,不容姑息。至于你……”
秦朝阳道:“在没有查清楚你与段景珂是否有勾结之前,只能委屈于你,暂时囚禁于悠然居等候调查吧。”
段飞云被关之后,秦朝阳首次踏进关押左昱的牢房。
左昱目前的情况非常糟糕。
全身多处骨折,被蛇咬到伤口因为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,已经开始发炎溃烂流脓。
说左昱已经死了,他还吊着最后一口气。
可若说左昱活着,已经与一个死人无异。
秦朝阳命人将牢房打开,面无冷峻地走进牢房。
像只蝼蚁一样狼狈的趴在冰冷地面上的左昱,慢慢抬头。
嘴边还勾出一道狰狞的笑容:“秦大人这是来看我笑话的么?”
秦朝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,如果可以,他很想立刻夺走此人的性命。
现在还让他在这里苟延残喘,是因为这个左昱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。
“左昱。”
秦朝阳低沉好听的声音在阴暗的牢房中响起。
“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,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下场很悲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