轩辕尔桀并不理会旁人的想法,“朕也很想带你前行,但你没名没份,于礼不合,暂时没资格随朕一同踏入南安寺。”
余简又羞又窘,神色狼狈。
秀女们听了这番话,无不在心中耻笑余简。耻笑时,又对余简心生嫉妒。
陛下看她的眼神温柔得溺人,就连帮她插簪的动作都是那样小心。
她们不懂,余简何德何能,被年轻俊美的陛下这样特殊对待。
秀女们越是妒意横生,余简的处境便越是危险。
她下意识地揪住轩辕尔桀的衣袖,哀求道:“陛下,您在南安寺内祈福时,我可以守在寺外日夜等候。”
一来,她不想与这些争宠的秀女继续共处。二来,她不能让陛下脱离她的视线。
轩辕尔桀岂会看不出余简的心思,强行压下心中的厌恶。
他当众说道:“朕欣赏两种女人,第一种,知情识趣的。”
“第二种,足够强大的。余简,不要辜负朕对你的一番期待,朕相信,早晚有一日,你会成为朕身边独一无二的那个存在。”
最后这句话,才是轩辕尔桀此次来秀女坊真正想要表达的意思。
只有给余简树下敌人,才会让她未来的日子举步维艰。
余简,从你不计代价地卷入宫廷纷争那刻起,身首异处,已是你此生唯一的结局。
带着满腹算计,轩辕尔桀扬长而去。
同一时间,京城西郊某处,一辆马车驶离城门。行至人烟稀少处,马车渐渐停了下来。
车内,头戴面纱的陆清颜掀开车帘,不解地问道:“车夫,为何不走?”
前面的车夫慢慢转身,月光下,陆清颜看清此人的长相,她下意识地惊叫道:“贺连城,怎么是你?”
扮成车夫的男子正是贺连城,在陆清颜猝不及防之际,他抽出长剑,动作利落地刺入她的胸膛。
陆清颜反应过来时,胸口已经被狠狠刺穿。
惊愕片刻,她掉落车下,不支倒地,心有不甘地看向贺连城,气弱游丝地问: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