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美瑜眼中露出兴味,语带恶意地说:“不难看出,陛下对你是另眼相看。”
“你屁股上的伤,让我明白了一个道理,爱之深、责之切,便是陛下对你感情的最佳诠释。”
“余小姐,这份殊荣,别人可是求之不来呢。”
见陈美瑜脸上尽是嘲弄之意,余简心中愤恨,面上却不肯失去尊严:“嫉妒我,你可以直说。”
陈美瑜冷笑:“嫉妒你什么?屁股开花吗?”
余简嘴硬地辩驳:“只有伤势够重,陛下才有借口来雪月宫探望。”
“这样的特殊待遇,你这种连陛下一个多余眼光都得不到的女人是不会得到的。”
“所以呢?”
陈美瑜戏谑地反问:“区区二十板子便险些丢掉一条命,你该不会以为陛下对你是真爱吧?”
余简不怒反笑:“陛下愿意为我去花这样的心思。”
“你呢,当众挨了四十大板,可换来过陛下一句体贴的问候?”
“陈美瑜,无论从前、现在还是以后,这后宫之中,永远不可能有你一席之地。”
“而我就不同了,我是内定的皇贵妃,假以时日,说不定皇后之位也会被我余简取代。”
“与未来的荣耀和地位相比,区区二十板子,不算什么。”
“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,都是陛下在为我铺路。你那句话说得很对,爱之深、才责之切。”
“爱?”
陈美瑜同情余简:“没想到你眼中的爱,竟廉价到这种地步。”
“想想长乐宫的那一位,自入宫之后,做了多少违反宫规的事情。”
“别说太后亲笔画的一幅画,就算她放火烧了皇宫,你看陛下舍不舍得动她一下?”
“陛下真正在意一个人,是不可能会对她讲原则的。”
“余简,有空照照镜子吧,看看你可悲又可笑的样子,有多难看。”
留下一个讥讽的笑容,陈美瑜得意离去。
未曾发现,两束阴狠的目光,正如死神般,紧紧追随她离去的背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