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律真的会大义灭亲。
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如此变态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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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,车上。
白蔹坐在副驾驶。
她松松靠着椅背,头微偏着,懒散地靠在窗户上,手机搁在耳边,是纪衡的电话。
“今天星期六,”手机那头,纪衡在往烟袋里塞着烟草,声音含糊不清,“任家说有北城的名师来上课,你要不要去?”
纪衡知道白蔹读书努力。
所以在任谦给他打电话之后,他特地询问白蔹。
纪衡也很清楚,学业上有老师帮助会走得更顺,尽管不想跟任家有很多牵扯。
但是关系到白蔹,纪衡一向能进退自如。
白蔹没开免提,但也没捂住话筒,车子空间就这么大,姜附离坐在驾驶座,系安全带的手顿住。
他就着侧身的姿势,风轻云淡地抬头朝白蔹看过去。
一双眼睛又浅又淡。
冷冷清清的。
白蔹:“……”
“外公,我不去。”她压低声音,跟纪衡说了一句。
纪衡还大着嗓门,“我觉得……”
白蔹:“……外公,我不喜欢任家。”
她这样,纪衡就没其他话可说:“好,我回复他们。”
两人挂断电话,白蔹看了身边人一眼,姜附离慢条斯理地扣上安全带,降下两边车窗,风吹过,将两人的白衣吹起。
他没说话。
白蔹觉得这事应该过了。
图书馆。
宁肖询问姜附离一道江京附属大学题库上的题,姜附离放下手中打印出来的文献,瞥过去一眼,“你认识北城的名师吗?”
宁肖看着姜附离放下的文件,是英语原文,他不是很能看得懂,就移开目光。
听着姜附离的话,他微愣,“北城的老师?”
“很有名的。”姜附离微微收回目光,手搁在桌子上,姿态有些随意。
似乎是很漫不经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