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家在湘城的地位深入人心,又地处偏远,可以说是一方土皇帝,其他沈清听不懂,可秘书长那一句学校让沈清慌张!
她是知道白蔹对学习认真起来。
纪衡经常说白蔹学习到深夜一点,想要努力考个本科。
“舅妈你急什么,”白蔹力气大,强制让沈清坐下来,安慰她:“大不了我换个学校。”
湘城就一中还算不错了,换个学校换什么?
沈清张嘴,“你这孩子你别拉着我啊!你懂什么,你是不是跟你舅舅一样脑子一根筋转不过来,你说你跟任家闹什么,马上要追不上秘书先生了!”
她说到一半,忽然感觉到整个大厅一凉,她忽然抖了个寒颤。
一抬头,触碰到缓缓进来的挺拔身影。
对方微低着头,细碎的黑发微微垂着,肤色冷白冷白的,一双浅色的眸子没有多余情绪,黑色风衣随意敞着,冰雪之容,连这老旧的大厅都被他衬得别有风致。
沈清几乎是一眼就认出来,上次在警局的那个小伙子。
白蔹还在想怎么制止沈清,没想到有人一句话都不用,沈清就自动闭嘴了。
她慢条斯理地摸着下巴,挺好用。
“您别担心,”姜附离瞥了眼坐在地上玩拼图的姜鹤,对沈清道,“不会有事的。”
“真的?”沈清有些犹疑。
她普通市民的目光总觉得任家是座不可逾越的大山。
姜附离风轻云淡:“湘城怎么可能是姓任,湘城是人民群众的。”
白蔹跟着点头,“没错。”
“啊,”沈清觉得有哪里不对,但又觉得好像很有道理,“你说的好像也是,阿蔹你松手了,疼死我了。”
她揉了下被白蔹抓疼的手,进去给姜附离泡茶。
又拿新杯子给她。
“你没有骗我吧?”沈清把茶杯递给姜附离。
姜附离坐在沙发上,接过印着“大润多超市”的新杯子,低头优雅吹了下,喝了一口,“当然。”
姜附离唬人这方面是有的。
他就光往那一坐,就抵得上千军万马,即便跟沈清说天上的太阳是方的,沈清都会觉得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。
“那就好。”沈清眼珠子一转,又开始问姜附离的信息,“小姜啊,你是哪里人……”
“……”
白蔹在一边也听得头疼。
“舅妈,我们还要出去踩点。”她把姜鹤拎起来,“就先走了。”
“哎——”沈清在门内大喊,“鹤鹤下次记得跟姐姐一起过来玩!”
被白蔹拎着的姜鹤艰难地回头看沈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