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恬儿见他人醒后精气神好了许多,忍不住怪他。
“你要是真的想我日后幸福,就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,你这个样子糟践自己,都熬成什么了还想做那等子事,再如此别怪我不要你!”
宋宁轩将采摘的一捧花递到面前,“不要,夫君一日都不想与恬儿分开!”
林恬儿看了一眼身前的花束,没想到他还晓得送花,忍不住勾了唇角。
“既然醒了,咱们回去吧,葡萄一定担心疯了。”
宋宁轩忽然想到,她与葡萄有心神感应,葡萄能知道娘亲无碍,恬儿自然能感受到小家伙的着急。
“虽然想一直这样拥着恬儿看沧海桑田。”
林恬儿踮起脚,在他脸颊上落下一吻,“就算不看沧海桑田,只要能和宁轩在一处,我心中也全是风景。”
宋宁轩听得心下意动,俯身将人拦腰抱起直奔马车。
他忍不住嘚瑟道,“如今我无官一身轻,大婚后便可以整日与恬儿在一处,就如在益州那般,朝夕相对、形影不离!”
他说着又忍不住黯然了一下下。
“真希望时间快一点过去,饶是只剩下最后十日,我也觉得迫不及待了。”
林恬儿靠在他的胸口,听着他心脏传来有力的跳动,忽然也觉得时间过得好慢。
候府角门。
一道青色身影从门缝里跻身进来,那人将手上的银子交给了看门的婆子后,熟门熟路地向晓月院而去。
而这人,正是才从幽冥堂逃出来的林妙可。
林妙可怎么都没想到,一向收人钱财办事的幽冥堂会黑吃黑,不但缴了她谋得而来的全部财产,还将她困在一个终日不见光的暗房子里,派人看着她。
看着她的人,正是那个一撮毛。
她心中恨意滔天,终于在昨晚,趁着一撮毛半醉时,略施美人计,在他最是亢奋之时将人弄死。
虽然逃出来了,可她这一生的清白也没了。
但她不在乎了。
她卷了一撮毛身上的全部银两,在药店买了一两的砒霜,她林妙可就算死,也要林恬儿在地府先等着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