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哭着看向杨玉簪,“姑母,蔓儿真的没有那样做。”
娴雅夫人心里气侄女蠢笨,面上不得不护着她,她有气无力地说着,“国公爷,我看这就是误会。”
宋宁轩寒气外放,上前一步质问,“误会?杨小姐凭什么说是恬儿给婆子喂毒?证据呢?恬儿心性善良,又怎么会不给长辈看诊?”
他一步步上前,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纵使他什么都没有做,杨熙蔓就是觉得她似被人梗住了喉咙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我…”
“怎么,不辩解了?是没有话说了吗?”
他看到宋渊,“父亲,恬儿的性格您是知道的,她在乡下时自己的生活都不宽裕,也要为村里人解决生计,一个小小的烧烤摊子几乎盘活了全村的人,她这样心中有大爱的人,怎么会给婆子下毒?”
萧苛挤出人群作证道,“要说别人有歹心,我不知道,但我义妹绝对不可能去害人。”
宋宁轩看了一眼萧苛,虽对他依旧存着芥蒂,可今日他的表现还算对自己的胃口,第一次对他认可地点了点头。
宋宁轩又道,“至于说看诊,恬儿过了今日生辰也不过堪堪到十七岁,就算她从娘胎里开始学医也只有十七载,这病看好了是运气,看不好那责任谁负?杨小姐定要恬儿来看,你的目的就值得让人揣测了。”
众人都觉得林恬儿处理得对。
宋渊点头,“大儿媳拒绝的对,有把握的事情做,无把握的事情不做,何况这事关人的身体康健,不能马虎。”
薛夫人道,“求医问诊非儿戏,林氏做得没错。”
“是啊,小来小去的毛病咱们自己也知道怎么处理,可娴雅夫人现在脸色这么难看,又是因为中毒导致的,怎么能胡乱求医呢。”全夫人道。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数落杨熙蔓。
杨熙蔓不管怎么辩解都成了她的错,实在觉得再难呆下去,直接掩面哭着离去。
杨玉簪心中憋着一口气,吐不出来,咽不下去。
侄女受气,就是打她的脸,可她偏不能替侄女辩解,如果她说多了,众人只会觉得她偏袒蔓儿,在苛待林恬儿。
这个时候,只能先以弱示人,将同情拉过来。
她虚弱地给宋渊行了一个妾室礼,未语先用帕子擦拭眼角。
“国公爷,蔓儿这丫头自小在宫中长大,心气上难免强势了一些,就算我是她的姑母,有时也无可奈何,念在她还小,诸多事都不懂的份上,您就原谅她这一次吧。”
宋宁轩晓得,这事父亲不好出面说重话,毕竟要顾及太后的面子。
但他不同,他是恬儿的夫君,今日恬儿差一点“出人命”,他可以求公道。
“父亲,我可以原谅杨表妹一时鲁莽,但我不能再容她寄住在府上,恬儿才是这府的主人,可她得不到该有的尊重不说,还出了人身安危。今日恬儿命大,儿子及时过来将其救起,如果儿子没来,父亲可有想过后果?”
后果?宋渊细思极恐…
宋宁轩又道,“恬儿是成人,今日都差一点九死一生,如果是葡萄,又该是什么结果?”
宋宁轩生生用内力将自己双目逼红,众人见了无不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