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眼睛虚眯,细细看了一眼他的这个夫人。
忽然如此殷勤了?
他三年未回京城,其中缘由与发妻和长子分别遭遇不幸都有关系,再见娴雅夫人,发现她一如从前。
走到哪里,都是奴仆成群。
样貌也是丝毫未变,依旧那般雍容华贵,一脸的高傲,就连在这样的雨天,依旧不能放弃她高贵的华服和烦琐的饰品,摆阵仗讲奢华,从不知节俭与低调。
他淡淡收回视线,惯用着冷清的语气道,“辛苦了,这样的雨天也能赶来。”
“国公爷多年未回京了,好不容易回府,妾身恨不得去益州迎您了。”
宋渊挥手制止,他听这些话怎么都觉得不舒服。
“恩,你有心了,这会雨大赶紧上车吧。”
杨玉簪恨得银牙暗咬,她折腾两日昨天就住在通州渡,做到如此,这个该死的男人就只给了她这么一句不冷不热的话。
“那上车吧,车里我备了暖炭和软垫。”
宋渊点头,却是径直向后车走。
杨玉簪脸上的笑僵在那,看了一眼左右的奴才,只觉得面子挂不住。
“呵,国公爷怀中抱着的这位小公子是谁家的娃娃?虎头虎脑的还挺可爱。”
葡萄纯真的眼底有超越一般孩童的智慧,他一眼便看出这个女人不喜欢她。
对她做了一个鬼脸,别开脸。
宋渊却是喜爱地在葡萄稚嫩脸颊上贴了贴,“这是宁轩的孩子,也是我的长孙,今天冷,别让咱们的小葡萄冻到。”
杨玉簪的脸都在扭曲,不只是国公爷不给她面子,还有慢慢走过来的那对璧人。
她日日想除之后快的狼崽子竟然也回来了。
贵嬷嬷来到她身边,悄声问,“夫人,那位竟然娶妻了,还生了这么大的一个儿子,这事您晓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