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那可太好了,这一仗都打了一年多了,最受苦的就是老百姓了。”
林恬儿点头,幽幽道,“是啊!战事平后,就是疗养生息,希望一切都能变好。”
林恬儿算了算日子,萧苛这一走也小半年了,这一次打了胜仗,怕是又要晋封了。
才想起他,下面就有人提到。
“你们听说了吗?荆州要不是出了一个神勇无敌的萧将军,力挽狂澜,孙家军想占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我们益州了。”
“可我听说,那位将军太过嗜血,降兵也杀,导致后来孙家军无人敢降,打又打不过,不少败军进了我们益州。”
“造孽啊,降兵也杀。有罪的是当权者,要是百姓都能吃饱饭,谁去造反啊!”
“嘘!别说了,小心给自己招惹祸事!”
林恬儿拍了拍车厢壁,应儿扬起马鞭,马车继续前行。
但她的好心情却全然不见了。
萧苛去荆州前,是因为情路坎坷受挫,一怒而行。
林恬儿能理解他的心境变化,可怎么都没想到,他竟然到了滥杀无辜的地步。
她敛下眸子,一路到家都未再开口说话。
沐浴更衣完,林恬儿将自己关在房中不叫人打扰。
喜鹊偷偷问萱草,“夫人怎么了?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吗?”
萱草叹气,“城门口贴了告示,夫人听了一些流言,随后心情便不太好了。”
林恬儿从房中出来,神色再次恢复正常。
“喜鹊,明日你和杜鹃在家收拾细软,我去赵府与徐府,还有陈先生那里走动一下,回来我们就回萧家村。再告诉应儿一声,叫白家祖父多备一些吃食在家,无事不要出门。一旦听说有流寇入城,真的要抢咱们的粮食,万事以性命为重,不要一味死心护着粮仓。”
喜鹊被夫人一番交代吓坏了,“夫人,您的意思是,荆州的那些流寇会来临水?”
杜鹃害怕地道,“不能吧,临水离广源城不过五十里路,国公大人可在呢。再说,荆州那么远的地界,怎么可能打到我们这里?”
林恬儿却有一种直觉,那份危险的直觉很强烈,流寇已经到了临水附近了。
不然,官府不会出那样的告示,赵大人也不会忽然变得繁忙。
就连一向爱往她这里凑的赵天佑都好久没有露面了。
“不管了,明日我给三家拜完年回来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