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恬儿裹了裹披风,将扑面而来的寒气挡在体外,瞪眼回怼他道,“事不能这样比喻,豪门世家的地窖是为了储存冰的。我的地窖是为了储备菜,一是个销金窟,一个是摇钱窖,我为了多赚银子,将地窖修建得大一些没毛病吧?”
赵天佑淡笑着点头,“没毛病,我只是感慨,这么短短的时间,你是怎么做到这样成功的,为啥日子在我身上都过成了一个模样。”
林恬儿在杨阿大守着的门前站定,拍了拍赵天佑的肩。
“赵公子出身不知比我好了多少倍,你要是想做事,比我容易得多。还有,今日这事我欠你一个人情,只要你提出来,我林恬儿能办到的,都不会拒绝。”
赵天佑今日出手的确存了私心,他想从林恬儿处讨一枚药,能让他虎虎生威的那种药。
然而,当他走进林恬儿私有的地窖时,这份想法变了。
一个山野乡姑能在短短半年间,从一无所有到现在拥有诸多产业,他不敢想象再给她时间,将来会发生怎样的变化。
再联想到自己,手不能提肩不能挑,他那些狐朋狗友背后没有几个不嘲讽他靠老子狐假虎威的。
他不想这样没出息下去!
他眼睛乱转,心中改了主意。
“如果我求你带我一起发财,你也应?”
赵天佑语气里虽然带着调侃,可借着忽明忽暗的光线,林恬儿一眼便看出他的小心翼翼。
她勾唇,立即应着,“成啊,既然你要我带你一起发财,那我们就是自己人了,既然是自己人我也不和你客气,胡天的事情你来解决吧!”
“小事,说吧,想怎么整他!”
“我想他牢底坐穿,这辈子都出不来,但今天这事不成,牵扯到古月兰,古县令不会判他有罪的。”
赵天佑哈哈大笑,拍着胸脯保证,“这事容易,这小子在外欠了不少赌债,还养了一个外室,我稍做一下手脚,诬陷他入狱,玩一样!”
这个结果林恬儿很满意,她说想让胡天哑巴吃黄连,受一辈子的冤枉,坐一辈子的牢。
她想到那个站在血泊,要带着孩子一同去死的胡氏。
“你写一封休书让胡天按上手印,他这种人不配有娘子为他守活寡。”
杨阿大打开冰窖的门,赵天佑进去时向她保证道,“我办事,你放心,事成后我就去你府上寻你。”
林恬儿勾唇,眼里同样闪着精明,“我还怕你不来呢。”
随后她进了关着古月兰的那间冰室。
冰室里,一室的冰块散发着阵阵寒气,古月兰与鸢儿缩成一团,相拥抱在一起,互相取暖。
林恬儿进来时,她们已被关了半个时辰,浑身都僵硬了。
古月兰几乎是看到林恬儿那一瞬间,她眼神里便迸射出恨意。
“贱人,你敢绑架我,信不信我爹能要你的命!”
古月兰冻得口齿不清,哪怕人在屋檐下,她依旧强横。
林恬儿冷笑,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了些,“古小姐,上一次我用了一夜的时间救回你一命,你半句感激的话都没有。你月子都没做完,就找人来害我,如此处心积虑地对付我,到底是为了什么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