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鹃无不敬仰地看着她家夫人,自豪地道,“夫人可厉害了,只是替那些夫人探了探脉,那银子就哗哗地流到了荷包里。礼叔您是没瞧见,那架势,那些个夫人一听药丸数量有限,就差打起来了,出银票都当白纸一样,太夸张了!”
礼叔震惊:“啊……”
林恬儿如今越发地沉稳,她抿唇轻笑杜鹃地夸张,丝毫不觉得如今有了六千两银子是值得兴奋的一件事。
在她看来,她要的人生,是需要多少银子,便能立即支付得出。而不是像现在这般,花费这么多精力去卖药丸赚钱。
所以,现在的生活看着过得好了,但是离成功真的还差太远。
“礼叔,我们去一趟文韬书局吧!”
礼叔应了一声,“好嘞!”
陈承恩压根不知道林恬儿在想办法替他筹钱。
他此时正在看着近年来的账本,最后忍不住长长叹了一口气,将账本合上。
“这些年,为了维持这个书院,每年都要搭上上百两的银子,如果不是有这个书局在撑着,书院早就办不下去了。”
“父亲是想将书院关了吗?”陈博阳担忧地问。
陈承恩再一次叹了一口气,忍不住咳了咳,无比沉痛地道,“当年,父亲是得了一笔封赏,又卖了祖宅才办起这个书局,买下书院。如今父亲老了,没有官职在身,在贵人面前也说不上话了,无财力支撑书院也再难维持下去。”
他话没说完便咳了起来,嗨咳间,带着撕拉痛苦的呼吸声,好半天才顺过气。
“过了这个月,便让学子们散了吧!”
陈博阳没想到事情这般突然,惊讶道:“爹,真的散了吗?您不再考虑考虑?”
陈承恩摇头,“博阳啊,父亲如今唯一的指望便是你了,家中的事情你也不要再管,明日再不动身,这一年的乡试就赶不及了。”
陈博阳捏紧拳头,“爹,我不想参加乡试了,您现在这个样子,叫儿子如何放心去科考!”
“你不去,才是要我的命!”他说完便不停地咳起来,恨不得将肺子咳出来。
陈博阳痛苦地拉扯自己的头发,向来性情阳光的人,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无能。
“为什么我这么没用,什么都不能替父亲做。就算考中了又如何,父亲这么多年的心血还不是要关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