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将院中的杂草弄进屋来做什么?”他指着屋中各处插的绿草问。
林恬儿白了他一眼,“这是薄荷,它能快速吸收房中异味,还能美化环境,当然了,也可以用来做面吃。”
宋宁轩又发现,礼叔床上的铺盖也换了干净的。
从前,这些活不用人安排,那些个丫鬟婆子都会自主打扫,现下有一个女人替他张罗了这些,心中竟然生了愧疚。
“谢谢你,这些本不该你做的。”
林恬儿已经拿出了银针包,按着中午落穴的部位扎了下去。
礼叔的嘴张开了,眼睛也睁开了,他含糊地唤着,“公子,别在老奴身上浪费银钱了。”
宋宁轩已经多日没有听到他说话了,激动的伸手抓起礼叔的手,喉头有着哽咽,“你醒了!”
只说出三个字,他就难过地别开了头,缓和一下情绪才又道:“礼叔,你别担心,林姑娘说,他一定能治好你的。”
林恬儿不喜这种感人的场景,只道:“记得最后留两羹匙,将这块麻木用药洒浸泡了敷在患处。这叫一药两用。”
她揉了揉要断掉的腰,这一天累的,腰真的要断了。
宋宁轩忽然问,“此方,是你们林家祖传吗?”
“为何这样问?”
“今日我去镇上最大的药堂抓药,问那掌柜的配玉真散,那掌柜竟然没有听说过此方。”
他看向林恬儿。
林恬儿诧异,这方子在后世再普通不过了啊!
宋宁轩以为她是在担心方子泄露,从怀中取出一撕两份的药方,“我在两家分别抓的药,所以你不用担心。”
林恬儿对他竖了一个大拇指,“你真聪明。”
宋宁轩认真地给礼叔喂药,却对她道:“如果礼叔能好起来,你就是我二人的大恩人。”
他一定会还这份恩情,无论什么代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