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确认了这个事情后,便说起了另外一件事情。
“我觉得,既然苏晚选择了新的生活,那你也要学着向前走,毕竟,你和我妹妹已经结婚了,更重要的,你们还有一个女儿。”
封景深不悦地皱了皱眉:“你的妹妹,是个诈骗犯。”
杨宴修有些不爽:“你这是怎么说话的,好歹她也是你的太太,你们封家明媒正娶娶回家的女人,怎么能仅仅一个无心之失就这样评判她?”
“我不和她离婚,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。”封景深实话实说,“如果不是因为对集团的利益有影响,我会现在就和她离婚,我本来就不爱她,这是一直都没有改变过的事实,你知道的。”
杨宴修无奈,确实,封景深这一点是很坚定,渣也渣得明明白白,光明坦荡,是妹妹要上杆子地倒贴,甚至还瞒着所有人编造了谎言。
他现在十分担心,这样苟延残喘的婚姻,究竟还能维持到多久,他那个执迷不悟的妹妹要伤心到何种程度才会死心。
“但是封景深,你们的女儿呢,她还这么小,苏淮已经吃了那么多苦头了,你想要你的女儿也承受同样的苦难吗?孩子是无辜的,你给了苏淮继承人的资格,那么对你的女儿,就该给她应有的父爱。”
“我自己的孩子,当然知道宠爱。”封景深斜睨了一眼杨宴修,“不用你废话。”
杨宴修适可而止。
封景深坐起身子,低头看着自己渗了血水的白色绷带,忽然低沉开口:
“苏晚她现在是什么情况,杨宴修,你别在我这里故作神秘,说吧,你准备让她下一步怎么走?”
“下一步,可不是我要她走,是她自己的决心和选择,凭着努力拿到了出国留学的资格,她似乎不记得苏淮了,我不知道是暂时还是永久的,但是我现在不会和她讲这些,她受伤不轻,不适合思虑太多。”
封景深安静听着,但还没有听够,他想知道更多。
“咱们国家是容不下她了,她还想着出国?”
“换个环境,换种人生。”杨宴修没有看到封景深脸上的不舍,继续调侃道:“再说,留在这里,万一被你那神通广大的后母知道了,事情岂不是更加复杂?”
封景深抬手,在柜子上摸了摸,他想抽烟,但没有火,最后作罢,顿了顿,他继续问道:“还有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她肚子里的孩子,现在怎么样?是不是早就被她打了?”
说到这个话题,杨宴修的神情变得凝重。
“那女人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,结果孩子不幸夭折在了手术台上,她为此得了抑郁和妄想症,也是痛苦了好久才走了出来。你想象不到她有多坚强,竟然可以一边学习一边承受精神疾病的折磨,最后慢慢走出来。”
经过了这么多事情,就连杨宴修都佩服苏晚身上的韧劲和生命力。
封景深听罢,心里越发地烦躁,他想到苏晚的那些经历,仿佛自己也在经历,但他甚至不敢继续想下来,因为太痛苦了。
怪不得她恨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