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朔兰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冠子:
“白色怎么了,在我们匈奴大婚时的婚袍都是白色的。
长生天高居云巅,所以我们匈奴人以白色为尊
紫苏解释道:
“可是夫人,这不仅仅是白色,这是菊花,在我们大周,菊花是家中有丧才会佩戴在头上的。
这也太不吉利了,毕竟夫人您才刚刚与大人新婚!”
芙蕖怒道:“真是气死了,小姐跟小少爷才刚刚脱离生命危险,今日这晦气事儿,这不是在诅咒夫人与您的孩子吗!”
乌日娜一手摸到腰间的鞭子,怒火冲上发冠:“什么,办丧事戴的花,这些人是将脚踩到我们公主面门上来了是吗?”
拓跋朔兰一手将那白色菊花的冠子取下来扔在地上:
“这些贱人,真当我拓跋朔兰不敢在你们大周帝京城惹事吗!”
她念及嫂嫂呼延真与小野孤儿寡母的待在匈奴草原上,
而匈奴之前又是经历了一番战乱,死伤无数,更念及自己一双患病的稚子,胸口发痛起来。
这些人居然敢咒她家中死人,拓跋朔兰只在一瞬便翻了脸。
“乌日娜,将鞭子给我,我亲自去!”
那蓝色裙摆的风一瞬便荡起一股杀气,从乌日娜手上接过鞭子后便朝着那丫鬟离去的方向走去了。
紫苏跟了上去:“夫人,夫人您别冲动啊!”
乌日娜骂道:“怪不得,刚才有几人走来看我们公主的眼神有些奇奇怪怪的,原来是那些个贱人欺负我们不懂大周文化是吧!”
拓跋朔兰今日在百花园门前被人戏谑一番,都是看在大周与匈奴的关系上给忍了,但她的性子就不是那种一味可忍的。
乌日娜走在前边,指着那两个丫头道:“就是她们两个,站住!”
那两个丫头是站在吏部尚书夫人周氏的身后,心虚的将头低了去,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。
乌日娜走过去,一手抓住一人的肩头给推倒在地上:
“死丫头,竟算计到我们公主身上来了,看我不打死你!”
周氏冷了脸色:“你这鹤府的奴才,一个丫鬟,凭什么动我身边的人,还有没有礼数了?”
拓跋朔兰走了过去,一脚踩在那丫鬟背上,将手里的鞭子在手掌上拍了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