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废帝以后,赵太后准备立谁?是大皇子还是先帝其他子嗣?”
赵太后没有想到裴国公是如此的直接,她沉住气道:“大皇子年幼,且天资愚钝,哀家以为……”
裴国公冷笑一声:“赵太后以为该立禹王为新帝是吧?”
赵太后神色微愣:“嗯……禹王这几年在北境是有所建树,哀家以为倒也可行
裴国公从袖口里的书信攥在手里,眉眼泛着厉色:“赵太后,你算盘珠子都蹦老夫脸上来了!”
赵玉魁将书信拿了过来,发现根本不是书信,而是话本子,各种黑白小画,没几个字,但通俗易懂。
赵玉魁越看越心虚,手抖着:“太后娘娘倒是也不必看,奴才这就派人去查
赵太后将话本子拖过来看,上面的字与画都在写赵太后还未入宫前与江归鸿的风流韵事,一夜之间这些东西都被挖了出来。
皇宫野史,向来都是民间百姓最喜欢私下讨论的秘闻。
明面上讨论的确也是被砍头的罪过,可这民间百姓茶余饭后说什么,朝廷也没能力挨家挨户的去听。
裴国公道:“你跟江归鸿的风流韵事是在入宫前,先帝都没说什么,老夫自然也不会说什么。
但先帝驾崩后的这几年,你们赵家又跟江家走到了一起。
江家背地里支持赵家,这支持赵家就是支持禹王,老夫也不会说什么。
但江归鸿有段时间是闹着要休妻,然后动用关系扶持远在北境的禹王,赵太后,你敢说你跟江归鸿什么事儿都没有?”
赵太后到底也是世家嫡女出身,自小深闺礼教教养,恪守女德,遇见这样的事情,羞愤不已,如坠地狱一般的难受。
她霎时激动了起来:
“裴国公,你在说什么!哀家与江归鸿,清清白白,从无逾矩行为!”
裴国公将手背着,面色冷清下来:
“江家与赵家在朝堂上如何老夫不管,因为那是皇上的事情。
但江归鸿的女儿之前明明在后宫如此得宠,按理说扶持自己的女儿就能保住地位,
可他平白无故休妻,又苦心替禹王经营,老夫不得不为裴氏皇族血统的纯正性而严肃思考!”
他手掌一掌拍在打了铜钉的朱色大门上,怒目的瞪着赵太后,这一切太不符合常理了。
赵太后面色惨白下去,喉咙被寒风吹得干涩不已:
“你,你个老东西倚老卖老,胡说八道你!哀家可是太后,岂容你胡诌!”
裴国公手握九龙玉杖,上废昏君,下贬群臣,根本无惧一个太后:
“天启帝无德,九龙玉杖是可废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