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走至天元宫正殿,便看见李文年提着药箱子从里边出来,她立马问道:“皇上怎么了?”
李文年道:“回贵妃娘娘的话,皇上操劳过重,夜里看折子看晚了,体虚染了风寒
裴琰坐在龙椅上,身子靠在一边的椅托上,手肘支着脑袋,声音有些沙哑:“上来
江云娆皱了皱眉头便拖着金色的裙摆走了上去,跟裴琰一同坐在龙椅上:“皇上染风寒了,就休息会儿吧,折子晚点看
裴琰黑眸半睁着:“朕又没个储君来分担,现在不看,谁来看?”
江云娆握住裴琰冰凉的手掌,柔声道:
“前朝不是让皇上册立魏皇后所生的嫡出大皇子为储君吗,按照大周皇室立嫡立长的规矩,大皇子也的确是皇储之选
她近日听后宫里的嫔妃说,皇后找了宫外的神医来为大皇子诊治,现下似没有从前那般迟钝了。
裴琰捏了捏她柔软的手掌:
“朕的江山,自然是要给最爱的孩子继承
他黑眸看着江云娆平坦的小腹,眼神里已经有了不少的期许。
江云娆斜睨他一眼:
“皇上怎知道臣妾肚子里的这个是个皇子,在孩子没有落地之前,现在是男是女都不好说
裴琰笑着:“是公主就赐下封地,朕的公主不需要与他国联姻,也不需要为朕拉拢朝臣关系嫁给官宦人家的儿子,
就让她在自己的封地上为所欲为,反正她的背后有朕这个父皇,什么都不用怕
江云娆也柔柔的笑着:“被父母期待的孩子,会带着一切幸福降生
随后她又问道:
“之前皇上还不知道真相的时候,大皇子是皇上唯一的子嗣,前朝那么谏言皇上立储,皇上为何不以此平息风波?”
裴琰捂着嘴巴咳嗽了起来,有些疲软的道:
“大皇子未满两岁,天资未显,朕还要观察几年。
只是那孩子,朕始终觉得……说不上来的感觉,总是觉得没有亲切之感
江云娆给他倒了茶水,细心的给他拍拍背:“那按照大周立嫡立长的规矩,将来皇上要怎么办?”
裴琰冷嗤一声:“朕也不是嫡子,更不是长子,最后还不是做了江山。龙椅,是有本事谁坐
随即他拿起御笔沾了沾墨汁:“给朕拿一张干净的宣纸过来
江云娆起身将干净的宣纸铺开在他面前,裴琰一边写字一边道:“以后,你少跟万嫔来往
江云娆扭过头,满脸疑惑的看着他:“啊?”
裴琰面无表情的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