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鼓足勇气的走了进去,跪了下来:
“奴才求皇上,放娘娘归去吧!
皇上执念过深,已经做了多少出格之事。
奴才虽然不是御史台里的大人,但奴才也想为皇上着想,娘娘从皇后一案后,便不应留在皇上身边的。
鹤大人虽然也做错了,但鹤大人是能臣,内阁之首,皇上若这般杀了鹤大人,整个大周内阁便散了呀!”
裴琰怒斥道:“谁让你进来的!福康,谁给你的胆子说这些的!”
福康公公将头磕在地板上:“奴才全是肺腑之言,皇上放过娘娘,便是放过自己
裴琰寒声道:“将福康拖出去,赐杖刑五十!”
江云娆连忙起身,推开那些侍卫,挡在福康公公面前。
这公公守在裴琰身边许多年了,年过半百,怎么能经受这样重的刑罚。
她浑身颤抖着:“够了,真的够了!
别再为我迁怒旁人了,他们的命不是命吗?惩罚是你下的,但内心一辈子的愧疚是我来担的
裴琰幽眸低沉,眼神冷戾,胸腔团着一股熊熊烈火:“你维护所有人,但唯独不会维护朕
江云娆叹气,她怎么就没有维护裴琰嘛。她正要说些什么,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。
福康公公连忙朝着外边道:“李太医,李太医,赶紧的过来!”
裴琰看着倒在地上的江云娆,他气得真是不想管了,深呼吸了几口气,还是将人抱了起来放到了龙床上。
李文年走来替江云娆看诊,半晌后道:“娘娘应当是饿晕了,加上刚有身孕,情绪又很激动,故此便晕了过去
裴琰此刻就坐在龙床对面的圆桌边,一手扶着额头:“朕知道了
李文年走过来,咽了咽唾沫:
“皇上,您的思虑,微臣都很明白。
只是皇上如果要让娘娘落胎,就要尽早做决定,要不然月份大了,再来做这件事危险可就不好把控了。
加上娘娘从前食用过长达半年以上,又是加重了剂量的避子汤,身子本就有损伤,这怀胎期间有没有危险都不一定。
若真是用了那落胎药,再伤及一次,臣以为,娘娘或许这一生都无法再做母亲了
裴琰将身子正了起来,一掌拍在桌上:“你方才怎么不说!”
李文年吓得一下子跪了下去:
“微臣……微臣这不是害怕嘛,在心里犹豫再三才说的。倘若皇上是真的狠心一次,那臣也有说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