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晏礼继续道:
“臣觉得娴婉仪是个识大体的女子,她也是不同意皇上您翻案的,她有劝过您,但是您没有同意。
皇上,娴婉仪是明面上跟你说过的啊,只是娴婉仪她一直说时间来不及了,得设一个一石三鸟之计
裴琰面色因怒火而涨红,狭长的丹凤眼腾着戾气:
“和晏礼,你要是说话再是这样说一半留一半,朕即刻斩了你的脑袋!”
万茵茵在一边哭成泪人:
“皇上,和大人支支吾吾,臣妾来说吧!
云娆姐她从心底不愿意你翻案,她说死前,要为你做点什么,现在……人去林子里,但是你不能搜山
裴琰指着她,端方克制的君王,在这一刻只剩下了咆哮:“你也是个说话说不清楚的,什么叫死前,什么叫不能搜山!”
万茵茵抽抽道:
“云娆姐,从来就没说过要江家重返朝堂,让皇上宽恕了江家的话。
不仅如此,云娆姐还知道她父亲做了许多伤害皇上您的事情,这些和大人,那日已经跟云娆姐说了一次了。
云娆姐得知这些,心中愧疚不已。她觉得皇上你为了她,一再对江家宽恕这本来就是不对的。
所以那日在秋月湖边,她沉住气好好在跟你说,但是皇上一点都没听进去。
可云娆姐在林子里被人灌了毒药,只有三日时间,
她一面要对方看见皇上喝下那杯酒,让对方相信皇上中毒,一面又要皇上断了翻案的念头,所以才做了这局
万茵茵也不知道自己说没说清楚,她已经尽力了,她这脑子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这便是江云娆交代她的最后一件事,她从怀里掏出那药包来:
“这东西都是白糖磨的粉末,皇上的酒是无毒的。
云娆姐说,她从未动过要害皇上你的念头。只是时间仓促,她来不及解释更多了
裴琰太阳穴开始撕裂般的疼痛:“什么中毒,万茵茵,你到底还瞒了朕多少事!”
和晏礼回忆着,想起江云娆那日苍白又欲言又止的面色,心下疑惑道:“婉仪娘娘那日似乎是真的有难言之隐
万茵茵道:
“今日黄昏之后,如果云娆姐能安全从林子里出来,那边让云娆姐自己出来跟皇上解释。
皇上要凶要骂都行,只是现在,臣妾心痛难忍,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下去了
裴琰脚下发虚起来,面色阴沉至深:“派禁卫军,将整座山都围了,搜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