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龙涎香,这香气天生透着一股奢华矜贵的沉稳感。
只是这怀抱,她可能将来再也感受不到了。
她眼眶被秋日的风吹得有些发酸,裴琰一眼看了过来:“你哭过?”
江云娆点点头:“对啊,臣妾母亲不在了,心底还是很难过的
随即又道:“皇上快别问了,臣妾就是想转移一下心绪,你还问,我还得难过
他听闻此话眉头就沉了沉:“那朕去给你捞螃蟹
福康公公想去阻挠,却被小春子给拉住了:“干爹,这种时候,咱们就走远点吧
福康公公斜睨他一眼:“你懂完了你!”
裴琰挽起衣袖,将外袍一脱,从小春子手上接过螃蟹笼,朝着湖边的潮汐处走了过去。
江云娆站在后边,面带笑意的看着他:“皇上,今晚的晚膳可就靠你了
裴琰背对她,挥了挥手中的螃蟹笼。
福康公公一脚朝着小春子踢了过去:“还不赶紧带着人跟皇上一起捞螃蟹啊,你是准备等着吃吗?”
小春子摸了摸自己的屁股:“哦哦,我马上就去!”
江云娆带着满脸忧伤的花吟去捡起了柴火,花吟一边捡一边落泪,江云娆苦笑着:
“你哭什么,别哭了,一会儿皇上他们发现了
花吟眨了眨眼,正想说什么,当她看见江云娆的面容时,脸色陡然骤变,惊恐了起来,
连忙从衣袖从抽出绣帕捂住了江云娆的鼻子:“又开始流鼻血了,一会儿皇上见了肯定会问
江云娆也皱了皱眉头,不过她感觉到耳朵附近也有黏湿的感受,伸手一摸,原来自己耳朵也开始流血了。
她扶着树干坐了下来,胸口微微喘气:
“江云依的这种毒药看来是这三日内,七孔都会时不时的流血,等到同时流血的时候,那便是我的死期了
花吟着急道:“真的不能去找太医吗,不能去问问?”
江云娆摇摇头:
“现在我们不知道背地的内鬼是谁,但我知道,她们为了这场刺杀一定做了许多准备,
所以我想在自己出事之前,看能不能将背后的人给揪出来,也算帮助皇上清了一次潜在的危险
江云依之前说过,事成之后,还会有人接应她出宫,这就代表宫里还有她所安插的暗哨。
现在奇怪的就是,江家倾覆,到底是谁还在帮他们,江家还能许他们什么好处呢?
花吟红着眼眶:“都什么时候了,娘娘您还在想着皇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