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死了都只会留下一个姓氏,而不是自己的名字。
众人沉默了一会儿,文雪嫣眼眸微红:“生而为女,举步维艰,若有来世,再也不要做女子了
长孙金月将酒杯砰的一声掷在桌上:“那也不是这样说的,如果真的有下辈子,我还做女子,大不了着男装
宁如鸢却摇了摇头道:“还不是会被家里捉回去成亲生孩子
江云娆道:“如有来生,我还做女子,也着裙装,但会将自己的想法告诉更多的人。不会因为做女子很难就去做男子,我们是女子,又不是什么错误
大家又在干了干杯,这一刻,她们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,又似乎想起了自己本身是谁。
后宫的妃子们,也不一定非要为了皇帝而活。
万茵茵笑着道:“这些菜式,全是我一个人做的,云娆姐打的下手,看有没有出去开酒楼的水平?”
宁如鸢伸出筷子夹了一块蒜泥白肉嚼了几下,眼神淡淡看了过来:“万嫔在想什么呢,喝醉了?”
万茵茵收住笑容,不跟她一般见识,继而找文雪嫣斗酒去了。
江云娆跟人说说笑笑一阵,就开始晕晕乎乎的一口一杯了,旁边的宁如鸢看了她一眼:
“你这般样子,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在借酒浇愁
江云娆咽了咽喉咙,面颊绯红的看着她:“啊,什么?”
宁如鸢晃了晃手中的酒杯,笑意不达眼底:“因为皇上吧?”
江云娆眉眼里的笑意瞬息消逝了许多:“我从前认识你的时候,你可不是这种心细的人
宁如鸢立马冷哼一声:“就你这点小心思,本宫从前早就经历过了,还是学学她们几位的好,无爱一身轻
江云娆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,但是感情这种事情岂是自己能控制的。
她叹了口气:“忙着的时候还好,闲下来便又会想起那些事情,心中烦闷,逃脱不得
宁如鸢自是明白江云娆与裴琰存在的裂痕,是难以修补好的。
正如她现在一般,皇帝把手伸到春棠身上的时候,要扳倒宁家的时候,她是真的很难过。
其实她自己一直都很明白,裴琰对自己是不怎么上心的。只是从前她一直在骗自己,她曾是贵妃,那一定就是裴琰所看重的人。
只是唯一的不同是,裴琰对江云娆是特殊的,特殊到她只有羡慕的份儿,江云娆自己也恨过,但后来又恨不起来了。
说到底,好像从来都不是女人的错,那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?
宁如鸢幽幽的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