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娆逼问着:“臣妾要出宫省亲,可以吗?”
裴琰:“云娆,你别如此任性
江云娆眸红声颤:“想来我是听不见真话,也看不见什么真相了,那就是没有一句是真的了。
大臣说,世家倒了两家,接下来继续复刻从前的大戏,皇上又是准备让赵舒盈复位,与魏家制衡了对吗?”
裴琰下颚紧绷起来,唇角忽的棱角分明,语气冰冷:“时候不早了,你先歇息吧
江云娆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:“裴琰,你对我说的那些山盟海誓,对我说过的那些深爱之言,可还算数?”
裴琰顿住步伐,看着江云娆红了的眸眶又是眉心一皱:“算数
江云娆绷不住眼泪了,哽咽乞求道:“那我只求你,以江云娆的名义求你,告诉我一句真话好吗?”
裴琰拿住她的手,扯下了自己的衣袖:
“云娆,有些事情知道多了,对你自己也没什么好处。你若是要问宫宴坠灯一事,现在就问,朕都如实回答你
江云娆捂住自己的胸口,伤口又疼了起来:“臣妾不问了,臣妾自己心里猜得到
裴琰黑瞳凌厉,甩了下衣袖,勾着身子俯望着她:
“你猜得到什么,猜得到朕对你满是利用对吗?猜得到朕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对吗?”
江云娆唇色已然没有多少血色,她靠在床帏边上,缓缓抬眸:“帝王无情才是帝王,皇上这么做没错
裴琰:“你在与朕赌气了是吗?”
她不再答话,没必要和皇帝起正面冲突,没什么好果子吃。
但裴琰非要继续下去,他走了过来,钳起她双臂站了起来,厉声道:
“宫宴坠灯是朕利用了你,但朕有周详的盘算,朕从未用你的安危去赌过。
你江家,素来与赵家苟合,朕扶持江家,亦是剥离江赵联盟,朕没有更好的选择
他先前在朝臣眼里制造出的过度宠爱嫔妃,亦是瞒天过海,令某些人觉得他只是个色令智昏的昏君罢了。
江云娆成为了这烟雾弹,自己的确利用了他,但是作为帝王,他没得选。
江云娆缓缓说着:“若是皇上有朝一日得知臣妾一开始对皇上也是纯粹的利用呢,你会难受吗,你会生气吗,你会听臣妾讲道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