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过来将二人强行分开,这才消停下来。
江归鸿不再多言,因为他知道,赵太后与禹王裴占一定会救他的。
这年新岁刚刚开启,便是不安宁的,天元宫外跪了好大一群臣子,都是为江家求情的。
这些臣子,大多都是赵家嫡系。
裴占也立在外边,墨蓝色的披风上染了不少风霜。那粗犷的面容之上,满是愤恨,起了皱痕的嘴唇一直紧抿着。
江归鸿若倒了,他在朝野里左膀右臂便是折了一根。
可是他发现得晚了一步,皇帝现在就是在养蛊,世家都是他手里的毒虫,现在他正让魏家斗垮了江家,都不用自己出手的。
天元宫内,鹤兰因正在与裴琰烤着火,温着小酒,只是鹤兰因思绪瞧着有些不稳,他时常在走神。
裴琰看他一眼:“兰因,你又输了
鹤兰因手里的白子举棋不定之间,棋局其实早已落定,他失笑:“臣技不如人,罢了罢了,还是喝酒的好
谈话之间,他细细观测着裴琰,江云娆都快上断头台了,他怎如此平静。
之前不是说要力保,为何现在又不保了?
裴琰也笑着,斜着身子饮下一口烈酒:“你心,不在此处
他起身从龙台上拿了几本册子过来递给他:
“江家流放,朝廷空出来的职位朕自己拟了一份,但依旧有大量空缺。
若不赶紧将自己人安插入内,便有会被魏家与赵家人瓜分了
鹤兰因接过那册子看了起来:“皇上乃明君,这上面的人员安排无一不妥
他的心还在江云娆那儿,真的上断头台的话,他又该如何营救?
裴琰点了点头,又唤了他好几声,他都没有听见。
福康公公站在一边轻轻碰了碰鹤兰因的手肘:“鹤大人,皇上问您人员安排一事呢
鹤兰因道:“明年开春之前,皇上可提前下旨,将春闱一事提上日程
裴琰却摇头:“历年科考,选来选去都是世家子弟,也有才干之人,但依旧是酒囊饭袋居多。朕会在今年开春前,亲自下江南
鹤兰因也是从江南来的,江南富庶多才子,每年都有不少人聚拢江南的才神大会,但这些才子都是在民间小打小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