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想吆喝手下过来,却见风声陡然急促了起来,
马场周围不知从何处围了五六位黑衣佩剑侍卫过来,将马场出口各处给堵了。
手底下的打手一个也没有出现在此处,整个马场里只有烈日刺眼的白光与马儿的鸣叫声。
归冥提着马场老板的后襟转了一圈:
“接下来,我问什么你说什么,否则,我就将你脑袋拧下来装马尿!”
马场老板见那人杀气颇重,面色煞白的点了点头:“好,好……”
归冥问:“那你倒是回答啊!”
马场老板:“哦哦,方才那姑娘过来买马车,买了两匹性子温和的成年马匹,还买了一辆用桦木造的马车
归冥:“她买马车去往何处?”
马场老板答:“姑娘只说了南下,不曾说具体去处
南下,不是说去北境找禹王吗,怎还南下了?
归冥若有所思饿的问道:
“可曾说其余打算,必须一字一句都讲到位,少了一句,你的头还是得拧下来装马尿!”
马场老板:“有有有,姑娘在找马夫,她不会驾驶马车也不会骑马,所以去西市找人牙子买奴仆去了
归冥掏出一枚银元宝塞在他胸口衣襟里:“今日之事不得对外人提起,否则……”
马场老板捂住胸口的元宝道:“知道知道,否则脑袋拧下来装马尿!”
出了马场,归冥吩咐手底下的人:“派几个人去西市,我先回行宫一趟
江云娆不是北上而是南下的消息,对于皇帝来讲是很重要的,他要速速回去通禀。
归冥策马回宫,路过宫门时还见到一妇人跪在地上,似已晕倒。
并不清楚来人是谁,只知道是朝廷的诰命。
他翻身下马后倒是不曾插手闲事,而是直奔紫微宫,求见裴琰。
“皇上,娴婉仪娘娘并无北上寻禹王殿下的打算,而是说要南下,马车已经买好,目前正在西市买驾驶马车的奴仆
归冥将事情一一禀报。
裴琰靠在龙椅上,眉宇间疑惑更浓,饶是有些不解:“不北上而是南下,她到底在盘算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