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兰因温和的面色上透着些为难:“可这外男如何都不得留宿深宫,这是规矩
福康公公:“大人不必介怀,这天底下,皇上才是最大的规矩,您就踏踏实实的住下吧
鹤兰因不再推脱,小春子领着他去一处宫殿住下。
他感觉得出来,这么多年过去,裴琰待他一如往昔的好,从未变过。
还如当年一般,如兄弟如挚友一般的存在,可这份荣宠,还会随着自己的权势越大,而存在吗?
裴琰闭着的双眸在鹤兰因离开后便睁开了去,他从宽椅上缓缓站起了身,冷道:“敲打朕是吧?”
裴琰,察觉不到自己的清醒与浑浊,因为他时而清醒时而沦陷,时而远离时而靠近。
他对着福康公公道:“朕本不该陷入这样的内心纷争中
福康公公方才也在一旁饮了酒,都是裴琰赐下的。
常言道,吃茶尿多,饮酒话多。
福康公公张着嘴:
“皇上,恕奴才多言个几句,奴才也伺候过三代帝王了,都说帝王薄情孤寂,
可历代先帝其实都经历过皇上这一遭,这不算什么稀奇事。
皇上还年轻,七情六欲饱满,因情生了烦恼丝,也是正常的事情,莫要过于烦忧
裴琰:“三朝先帝的宠妃,有哪一位是与先帝有好下场的?”
这宫里就是奇怪,最得宠的宠妃,最后也是与皇帝生了最大嫌隙之人,生死不愿见面的那种。
福康公公沉默了,能走到最后的,似乎都不是最得宠的那个。
就说前朝专房之宠十年的明华皇贵妃吧,也是早早撒手人寰了去。
裴琰走过来拍了拍福康的肩头:“朕是该为你寻个菜户了,看上谁了,记得跟朕说
福康公公眯了眯眼:
“瞧皇上说的,奴才这不是方才得了皇上赐酒,脑袋晕乎说的醉话罢了,什么菜户不菜户的啊,人家还害羞呢
裴琰背着手,一个人朝着寝殿身处走去,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:
“归冥派暗夜山的人去查江家最近的事如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