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闹腾起来,真没几个人能受得了。
结果大半夜的一大伙人冲到这里来找达络理论,但看到的却是达络在和一个湿淋淋的小屁孩收拾行李,还说什么牛羊都送给乡亲们了。
“您是说,他走了?”
“反正到现在也没回来。不过,在山里生活了一辈子,他又能往哪儿去?估计啊,要不了几天就会回来的。”老人家似乎是这么认为的。
“您说的那孩子长什么样子?”苏星宇马上想到了向婉提出的水精一说。
“哎,别提了,那是个可怜娃儿!”
老人家整一副唏嘘模样,绘声绘色地把当时看到的情况都讲了一遍。
那是个五六岁的小男孩,浑身湿透了不说,衣服都还淌着水。
边说,老人还在边责怪,似乎是对达络都没给孩子找件衣裳换上而不满。
孩子看上去瘦得都快没人形了,而且皮肤白得简直不敢多看。
当然,这位老人也曾问过达络,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儿。
达络的回答是,路边捡的,然后准备把孩子先送回家。
这也是老人家笃定达络还会回来的另一个原因。
可苏星宇却没那么乐观。
从老人家描述的情况来看,达络只是行动让人难以理解,但条理清晰,可不像魔怔了。
“除此之外,您还听达络,哦不,是听表叔公说了些什么?另外他身上还有没有别的什么异常,就比如受了伤什么的?”
“你这么一提我倒想起来了,当时达络好像是摔了,腿上缠着纱布!”
“是吗!”苏星宇心头猛沉,那抹不详的预感越来越重。
老人家却不以为意,淡笑道:“当时刚下过雨,我估计就是跌了一下而已,你也别太担心。对了,天儿不早了,你们都吃过晚饭了吗?”
老爷子倒挺热情,看样子似乎是还想招待他俩一顿。
“谢谢您,我们都已经吃过了。您住哪儿,要不我们送您回去吧!”
“不用不用,这十里八村我闭着眼睛都能转回去。”老爷子说完调头,作势欲走。
“这个您拿着,乌漆抹黑的,千万别摔着。”苏星宇掏出了一支手电筒递了上去。
老爷子明显怔了怔,但最后还是把电筒接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