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茜妤的手背突出的青筋忽然白了白,她也跟着放下筷子,裴岸南忽然看向她说,“薛小姐父亲不是省政厅长吗,用公事和海外部门交涉一下,也能神不知鬼不觉,而且一定很有效果,薛小姐不愿意为华哥做点事吗。”
蒋华东闻言也将目光投过去,定定的看着她,她有些局促,“我父亲已经退下来了,只是因为培养新人的缘故,还偶尔在军区指导,恐怕不能帮上什么,如果是国内还好,国外的话,恐怕他拿不到厅长公章。”
蒋华东忽然笑了笑,“也许就在国内,不过是以这样一个账户来转移视线,你父亲非常擅长研究兵法和作战策略,大抵你也明白,调虎离山怎样用。”
薛茜妤的眼睛蓦然睁大,“华东你什么意思。”
“没有意思,只是忽然想起来了一些事。”
他说完后没等她回答什么,就直接站起来,“我去洗澡。”
他离开客厅后,裴岸南也不再说话,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手机,我走到阳台上去侍弄那盆开得苍翠的君子兰,薛茜妤倒被冷落下,她又坐了一会儿,见浴室内的水声始终不停,便起身说,“我先走了,裴先生一会儿和华东说一声,我这两天晚上再来。”
裴岸南站起身说了声好,目送她出门后,走到浴室门口,敲了敲门,里头的水声骤然停下,蒋华东穿戴整齐走出来,裴岸南说,“她虽然心理素质非常好,可毕竟是女人,潜意识非常害怕您,所以她急忙离开,华哥的意思,这件事还追究下去吗。”
“不用。”
他用毛巾擦着头发,“补偿一下程敏就够了,薛茜妤这里不能动,我还用得到她和她父亲,暂时先留着。”
裴岸南说,“我想她暂时应该也不会怎样,她还不清楚薛宛小姐的存在,或者说,有怀疑但并不明朗。”
蒋华东看向阳台,朝我伸出手,我走过去,他将我轻轻拥住,“饿不饿。”
我摇头,“不饿不困,好像上了马达一样。”
他笑了一声,朝裴岸南使了个眼色,后者走进厨房内,从储藏门内拿出一个塑料盒,放入温水中浸泡了一会儿,然后拿给我,是我最爱吃的那家双皮奶新出的蔓越莓蛋糕。还有戏些凉,入口像冰淇淋一样,非常解热好吃。
这家蔓越莓蛋糕,每天只卖十份,常常还没到开门营业时,顾客就排得水泄不通,我一边满足的吃着一边对蒋华东说,“你也爱吃甜食吗。”
他非常温柔的看着我,用手指轻轻梳理我的长发,“给你准备的,猜你很馋,一定喜欢吃,用食物把你拴住,就不怕你不经常来陪我。”
裴岸南轻轻笑了一声,蒋华东一剂目光投去,他迅速转过身,朝着二楼走去。
“那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找你啊。”
他在我唇边吻了一下,舔了舔沾上的奶油,“我掐指一算。猜你会来。”
我愣怔片刻,觉得非常好笑,“才不信。”
他抱着我坐在他腿上,又给我夹了一块黑亮剔透的海参喂进我口中,“我每天都会让古桦买来,放在冰箱内储藏门里,只要你过来,就可以给你吃,大约保持了一个多星期。”
忽然觉得心口烫烫的涩涩的,我大口塞了蛋糕,将我喉咙堵着的难受咽回去。
他的大手缓慢移到我小腹位置,笑得非常温和,“我还从来没想过,有一天会有一个女人非要逼着我和她生孩子,很有意思。”
我含糊不清的咬着勺子,“谁逼你了。”
他将脸埋在我肩头,“嗯,没有。刚才跑进来跟我大吵大闹的女人,是我的幻觉,做梦而已。”
他说完忽然闷声笑出来,胸膛内都是回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