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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君珩在房中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凌雪给她送衣服来。
正当他按耐不住打开房门时,就瞧见玉珠火急火燎的朝自己走来,怀里正抱着一套崭新的衣裳。
聂君珩目光越过玉珠看向她身后,并未寻见凌雪的身影,眉头不由一蹙。
她不是说过要亲自给他送来吗?竟打发了一个丫鬟过来?
他冷冷看向玉珠,开口询问:“就你一个人?”
玉珠来到他面前站定,将手里的衣服递给他,道:“郡主说天色已晚,不好打扰你休息,便让奴婢先将衣裳送过来了
玉珠恭恭敬敬地站在他面前,只与他对视一眼便迅速垂下了脑袋。
即便在府里相处了这么多年,玉珠对面前之人还是打心底畏惧。
虽说这人面容俊美,可那双异瞳却天生带着寒意,每当他心生不悦时,那眼底渐渐浮出的怒意,宛若地狱修罗。
玉珠一直都觉得,眼前这个男人从小便有着与常人不符的成熟稳重,那双让人胆寒的眸子里从未有过孩童的纯真与无邪。
如今他历经沙场,本就沉冷的性子又染了几分杀气,便让人更加不敢直视了。
不过,玉珠一直都将这份畏惧藏在心底,不曾对外表露半分。
聂君珩抬眸看了一眼天色。
分明还早。
他转身进了屋,没接玉珠手上的衣裳,亦没再理会她。
玉珠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她这火急火燎的给他送新衣裳来,他怎还一脸不高兴?
不过想想也没什么稀奇的,面前这尊煞神平日里除了对郡主温和,对谁不都摆着一张冷冰冰的脸。
若他忽然对自己笑一下,她反倒还觉得稀奇呢!
玉珠也没多想,壮着胆子抬脚跟着他进了屋。
她将衣裳规规矩矩地放在一旁的案桌上,转身对聂君珩道:“将军,没什么事奴婢就先退下了
聂君珩坐在床榻上,右手捂着胸口,脸色苍白如雪,神情十分痛苦的样子。
玉珠见状忍不住问道:“将军,您没事吧?”
聂君珩暗吸一口气,调整了一瞬气息,道:“无碍,只是受了重伤,大夫已经包扎过了
玉珠闻言呆立在原地,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