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见府尹识时务,转身就下了台阶要走,府尹避嫌,将人送出门就回了门。
却不曾想,余光看见正在角落里的夏千帆两人。
思量片刻,便堆着笑上前。
“这位先生来衙门所谓何事啊?我与府尹大人是旧识,说不准能帮衬一二。”
夏千帆很快就反应过来,天下哪里有什么免费的午餐,这人是担心自己将刚刚的事情说出去,看着身上布料的样式,也不是什么寻常人家穿得起的。
看来,刚刚两人嘴里的,恐怕不是简单的遇窃之事。
只是大门户内污秽不堪,夏千帆实在不想掺和,但又疑心这位大人起疑,故意找麻烦,便规规矩矩将要找衙门状告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“草民要状告国子监侍读学士王学满,顶替家中子女入围国子监考试一事。”
“什么?”
那大人的声音陡然拔高,吓得夏千帆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,发生了何事?
“你可知污蔑朝廷命官,该当何罪?”
夏千帆急忙拉着雪沁跪下,能说出这话,眼前这人恐怕是有不小的官职。
“草民所言皆属实,还请大人严查。”
王学满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失态,见四下无人,赶紧把人拉了起来。
“非也,我就是你口中的王学满,但本官何时窃取了你家中子女的中榜名额?”
夏千帆和雪沁对视了一眼。
这是,遇上正主了?
真真是巧得很。
夏千帆也不含糊,见眼前这人的疑惑不似作假,赶紧把话说明白,只是隐去了那李夫子的指证。
那王学满家中子女参加考试,自己也是知道的,虽自己家乃是读书出身,但奈何家中一儿一女个个都是不争气的,平庸至极,竟无一人过初试!
刚想要否认,却突然想到,家中夫人常常为了子女前途忧虑,昨晚也曾隐晦提起这次的考试。
莫不是……
见王学满陷入了沉思,夏千帆也看明白了,这是恰有其事了?
晦气!
夏千帆在心中唾骂了一声。
真真是披着羊皮的狼,刚刚还这般热忱,如今却发现犯事的正是自己本人!
想着,夏千帆拉进了雪沁的手,心中一遍思索着如何脱身。
“此事,本官确实不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