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又响起,陈庭跟捏了烫手山芋一样,可他不敢不接。
“你戏这么多,需要我给你多开份工资吗?”
傅谨臣嗓音低沉,阴恻恻的都是对陈庭自作聪明的不悦。
陈庭满脑门写着“难”,忙应道:“傅总,我马上去拿了给您送过去
傅谨臣挂断后瞥了黎栀一眼,那一眼好似在说,别太拿自己当回事儿,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
黎栀有点难堪,咬着唇,看向了窗外。
车里便这样陷入了极致的安静,直到在民政局停下。
陈庭还没到,司机大概觉得气氛太沉闷,停车就尿遁了。
车里只剩下黎栀和傅谨臣,男人靠着椅背闭目养神,黎栀却禁不住小心翼翼看着他。
即便除却爱情,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她生命里最最重要的男人啊。
他在她的人生里,扮演了太多角色。
是救赎是光,是偶像是指引者,亦兄亦父更是她求而不得的爱人。
往后余生漫漫,黎栀知道,即便时光治愈了一切,让她学会去爱另一个人,但却也不会比爱眼前男人更刻骨铭心了。
不会再有人像他这样浓墨重彩的在她的心里肆意铭刻下他的名字。
真的不会有了。
思及此,万箭穿心。
黎栀险些将不离婚了再试试说出口。
“看够了吗?”傅谨臣却陡然睁开了眼眸。
男人侧头看过来时,黎栀慌忙眨了眨眼将那点伤悲尽数遮掩。
她笑着道:“三哥,你领带歪了,我帮你整理下吧
她跪在座椅上,倾身过去,不由分说的扯住了傅谨臣的领带。
他刚刚自己将领带扯松了,还解开了两颗衬衣纽扣。
黎栀将领带拉正,先给他仔细理了理衬衣领口,又扣好纽扣,这才去解领带,想从头打个结。
傅谨臣垂眸盯着近在咫尺,像个眷恋丈夫的柔顺小妻子模样的女人。
他想她也许并不如表现的那么一心求去,他抬手握住了黎栀的手腕,沉声问道。
“栀栀,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现在说是在胡闹,还都来得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