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段时间在学校,中年男老师靠近她,她都会反应过激,严重到没法正常上学。
是傅谨臣每天骑自行车,带她出去散心,送她去看心理医生。
她对心理医生的信赖度不高,傅谨臣便跟着心理医生学了脱敏治疗,还查了很多资料。
后来,是他亲自对她进行的脱敏训练。
在黑暗环境里,他会扮演各种角色,让她去克服去应对。
再带她出门,陪着她去接触形形色色的中年男人,鼓励陪伴,直到将她治好。
若非如此,今晚再碰上这样的事儿,黎栀只会陷入痛苦回忆,毫无反抗之力。
当时能那么快冷静,从容应对,离不开从前哥哥的耐心陪伴和呵护。
如何能恨?
他是哥哥啊。
可也是那样的温柔呵护,让这四年的冷待化成一柄柄刀刃,将黎栀割的遍体鳞伤。
得到再失去的滋味像慢性毒药,无时无刻不在蔓延。
咚咚!
咚咚咚!
敲门声响起,打断了黎栀的思绪。
彼时,她已经浑身脱力,蹲靠在墙角。
“黎栀!?开门,你是睡着了吗?”
傅谨臣在客卧洗完澡出来都已经过了四十分钟了,黎栀竟还没从浴室出来。
傅谨臣重重敲门,里面也还是只闻水声。
男人蹙眉,退后了一步,正打算直接踹门,浴室门打开了。
黎栀裹着浴巾,小脸惨白,头发湿漉漉明显也没吹。
傅谨臣脸色铁青,“黎栀,你在搞什么?”
黎栀朝着傅谨臣摇了下头,发丝上的水珠甩到了傅谨臣的脖颈上,凉冰冰的。
傅谨臣一把攥住女人手腕,果然,冰寒如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