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此,他们认为这个阿尔斯楞只是个能领兵的万人的杰出将领,而不可能成为一方统帅。
不过,林丹汗还是对设计的绕过破奴军平戎城防线,走破奴城西面山区的策略,大加赞赏。此策,虽然行军的道路狭窄且供给困难,但是绕过了平戎城这个破奴军防御的关键点。
这个计策还有几个好处,一是:由此路进入破奴城北面的进攻部队,基本上身处绝地。只需在粮草上威逼这些杂牌,他们只能硬着头皮进攻。他们要是敢不听话,立马断绝粮草,这些部队就会饿死。
二是:也不怕这些杂牌投降破奴军,因为,破奴军大帅张平安对异族血腥手段,恶神威名远播草原各蒙古部落,没人不知道。据说蒙古人即便投降,也会被活埋。如今草原蒙古部落晚上吓孩子,张平安的名字是最管用的。
三是:蒙古联军在破奴城北,不大的区域内集结了十三万进攻部队。一水的青壮,只要这些部队和破奴军拼个两败俱伤。他的嫡系主力部队就可以轻松地摘胜利果实。
最让林丹汗满意的是阿尔斯楞攻城战术的计策:火攻破奴城!因为,破奴城周围山区最不缺的就是林木。冲天的大火将会把守城的破奴军,烤成肉干。
从破奴城传来试探进攻的军报后。林丹汗那时就明白,破奴军弩炮对人员巨大的杀伤力,将是进攻蒙古战兵的梦魇。因此,阿尔斯楞再次献策:筑地堡巩固进攻阵位,缩短进攻距离,保护好进攻战兵的无谓伤亡。这个策略得到林丹汗的大力支持。
作为林丹汗最信任的新智囊。姚雨霖这个大纳言,眼看着粮食一天天的消耗,却一次次劝住林丹汗要求进攻的命令。因为,姚雨霖很清楚破奴军的实力,更清楚他们下一个对手女真努尔哈赤的实力。
这场超大规模的战役,之所以打得拖拖拉拉。就是努尔哈赤与林丹汗之间,都希望对方与破奴军碰个头破血流。谁在与破奴军决战中损失最大,谁就会失去他们之间决战的本钱。
从人数上来看,林丹汗的部队最多,但努尔哈赤的实力绝对不弱。在与女真对峙前线蒙古土默特哈丹巴特尔汗,传来战报:女真联军数次进攻,遭遇破奴军疯狂反击。女真联军损兵折将,连攻城炮队都全军覆没。
姚雨霖这种,连林丹汗内心都知道正确的建议,却招致林丹汗不理智地疯狂报复。
前两天姚雨霖再次苦谏,阻止林丹汗全线进攻的乱命后。心情烦躁的林丹汗头脑失去理智,命令随侍亲兵,把赏赐给姚雨霖的草原明珠其木格抓来。当着姚雨霖的面,交给他的心腹万户特木尔、哈尔巴虎、孟河几个**。
这几个早就觊觎其木格美色已久的骄兵悍将,哪会客气。几番噼噼啪啪后,草原明珠立刻成了蓬头垢面的草原土狗。其木格对于草原上弱肉强食法则式地羞辱,早已认命,她地疲惫起身后给了姚雨霖一个蔑视的眼神。
这个连自己女人都不能保护的男人,在草原上就是一只无人理会的流浪狗。她静静收拾好自己后,远远地蜷缩在大帐一角。等待林丹汗的进一步发落。
当姚雨霖看到其木格眼神后,心如刀割。当他还沉浸在羞辱之中无法自拔时。更大的侮辱临头,林丹汗居然命令其木格对他进行鞭笞。受了伤害的其木格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报复机会,其木格虽然力气不大,但发自内心的仇恨,让姚雨霖吃了大苦。
姚雨霖心灵遭受了林丹汗三重羞辱,特别是其木格这个和他有肌肤之亲的女人,不但用鞭子抽打他瘦弱的身躯。还乘他痛哭嚎叫时,用鞭子狠抽他的脸。这一切的一切,都和他苦读二十载,四书五经儒家学说差距甚远。
现实永远是残酷的,姚雨霖今天是彻底心死。他是个隐忍之人,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。从这时起,他就想让林丹汗及那个不守妇道的其木格,将死无葬身之地。
所以,今天从土默特哈丹巴特尔汗部,传来女真大军全力进攻破奴军的消息时,还在烦躁的林丹汗打了鸡血。他立刻命令对破奴城发起总攻。
他才不管姚雨霖的感受呢,虽然这事姚雨霖判断是正确的,他堂堂大汗是不会给一个奴才道歉。顶多还把其木格交给他再玩几天,因为,林丹汗发出了格赏:最先攻进破奴城的士兵或者军官,除了黄金千两外,还会把草原明珠送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