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兰因眼神有些闪躲:“没来得及。”
江云娆唇角冰凉的勾了勾:“我知道你的私心,你怕我不走了,对吗?”
鹤兰因蓦然抬头:“云娆,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江云娆转身在凳子上坐下,她此刻已经浑身无力起来:
“因为有了孩子,我的考虑可能会有所变化。
的确,方才我在自己有身孕的那一刻,心底一瞬便动摇了。
你不想我留在他的身边,你以后可能也会去江南,对吗?”
鹤兰因扶着一旁的柱子,一身狼藉,鲜红的血在素白的锦袍上斑驳起来:
“你说的没错,我的确是有私心。
一面是觉得你离开的决定是正确的,对你对他对朝堂纷争都好;
另一面,是想你彻底的放下,如此我才有机会。”
他可叹的笑了自己一下,直到现在,他也不肯就这么算了。
江云娆低着头,淡声说了一句:“我都知道。”
天元宫的这间密室,之前是裴琰登基初期,用来在暗地里处置人用的,不过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人了。
从前鹤兰因来的时候,还是这里面的除了裴琰之外的一位主审官,而今却成了阶下囚。
她二人在这屋子里待了不知道有多久,面面相觑起来。
江云娆:“咱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一日了,皇上到底如何想的?”
鹤兰因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了,许是内心还在挣扎吧。”
从屋外来了人,将鹤兰因给按上了人形架,用铁链将他捆了起来,动作极为不客气。
归冥在这之后走了进来,看着江云娆:“娴婉仪,皇上让你过去一趟。”
江云娆站起身:“归冥大人,鹤大人不是出示了免死金牌吗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