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琰接过那盒子,摊在手掌里,看着那蛊虫。
之前在剿灭江家的最初,他便想到,江云娆有一日会不会不翼而飞?
所以就从苗疆找了这蛊虫,盒子里的是母蛊,江云娆手腕上的那条特制的手链是子蛊。
那子蛊靠吸食佩戴者身上的微末血气为食,对人体倒是无害,就是这血气不能断。
若佩戴者死了,子蛊也就消亡了。
只要子蛊还在,那便说明人没有死。
子母蛊呼应,母蛊也不会死,甚至还会在子蛊靠近时,能辨别子蛊存在的大致方向,整个距离可覆盖大半帝京城。
裴琰从鹤兰因的房中出去,看着灰暗的天空,
江云娆应该是没有死的,她不会就这样抛弃自己,将自己留在那冰冷无情的至高之位上。
福康公公小心翼翼接过那锦盒:“皇上,和大人与其余几位翰林院大人有急事奏报。”
裴琰不再耽搁:“回宫吧。”
皇帝前脚离开鹤府,隐休便入了鹤兰因屋子里。
鹤兰因缓缓睁开眼:“她现在怎么样了?”
隐休摇摇头:
“府医说身上没什么要命的伤,就是人苏醒过来就混过去了。
府医还说,娴婉仪后脑勺有一个鼓包,用什么药都消减不下去,就是担心会有什么影响。”
鹤兰因眨了眨眼:“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东西,去取下来。”
隐休的手缠着绷带,眼神有些低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