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娆姐得知这些,心中愧疚不已。她觉得皇上你为了她,一再对江家宽恕这本来就是不对的。
所以那日在秋月湖边,她沉住气好好在跟你说,但是皇上一点都没听进去。
可云娆姐在林子里被人灌了毒药,只有三日时间,
她一面要对方看见皇上喝下那杯酒,让对方相信皇上中毒,一面又要皇上断了翻案的念头,所以才做了这局。”
万茵茵也不知道自己说没说清楚,她已经尽力了,她这脑子,已经很不容易了。
这便是江云娆交代她的最后一件事,她从怀里掏出那药包来:
“这东西都是白糖磨的粉末,皇上的酒是无毒的。
云娆姐说,她从未动过要害皇上你的念头。只是时间仓促,她来不及解释更多了。”
裴琰太阳穴开始撕裂般的疼痛:“什么中毒,万茵茵,你到底还瞒了朕多少事!”
和晏礼回忆着,想起江云娆那日苍白又欲言又止的面色,心下疑惑道:“婉仪娘娘那日似乎是真的有难言之隐。”
万茵茵道:
“今日黄昏之后,如果云娆姐能安全从林子里出来,那边让云娆姐自己出来跟皇上解释。
皇上要凶要骂都行,只是现在,臣妾心痛难忍,真的不知道如何解释下去了。”
裴琰脚下发虚起来,面色阴沉至深:“派禁卫军,将整座山都围了,搜山!”
万茵茵吼道:“不可!云娆姐此刻入山就是去拿解药的,皇上派了禁卫军入山,惊动了对方,云娆便再也拿不到解药了。”
江云娆根本就没有告诉万茵茵,她的目的已经不在拿解药了,
江云依极有可能不给她,可是万茵茵还在心心念念的等着江云娆回来。
裴琰起身出了王帐,什么都不想问了,他只想看见今日黄昏之后,江云娆能活生生的从林子里走出来。
如此,他便什么都不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