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她在哪里,今晚必须将人给朕带回来!”
暗卫:“遵命,皇上!”他有些埋怨的想着,这个皇上也真是的,一句话不说完,险些是两个意思。
福康公公也看了看快要暗沉下去的天色,叹了叹:
“这几日婉仪娘娘也是这样站在王帐门前等皇上的,整整三日都没睡好。”
裴琰微瞪他一眼:“你想说什么,朕知道。”
福康公公跟着裴琰身后走着,慢慢走出了帐子:
“奴才觉得,婉仪娘娘还是很关心在意皇上的,要不然也不会等不及自己策马去了林子里。”
裴琰冷道:“她去林子里,是跟朕说让朕放她走的。”
福康公公觉得裴琰一直以来都是一个精明的皇帝,怎么在这事儿上就是如此的钻牛角尖呢:
“唉哟皇上,您怎么就是看不破呢?
娘娘是为了您啊,天家礼法是何等的贵重森严,娘娘觉着长年累月的为难,心中想必也烦忧。”
之前在天元宫的时候,裴琰的御案一直都是他在负责收拾,后来变成了江云娆,她总是会做点儿什么。
日子久了,一些摊开的折子,她会看见,一些入殿来劝谏的臣子,她也会碰见一二,那些话语她都是清楚的。
那些臣子要她下狱,要她死,劝谏裴琰不要做色令至昏的昏君,要顾全大周皇后的体面。
江云娆在天元宫的事情,其实早就传开了,整个御史台的官员都已经将天元宫包围过好几次。
江云娆自己心里很知道,灵魂虽然都变了,可血统变不了,身份无法更改,家族错事是一直记在她这个姓氏里的。
在大周这样一个等级与礼法都很严明的王朝里,她很难清白做人。
这一切,是裴琰为了朝政自己选择的,她是被选择的那个,虽然从未做错过任何事。
裴琰却幽幽的道:“朕从不觉为难。”他顿了顿又道:“要不,就翻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