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来沈昭昭的目的,就是为了她能犯错,只要她去受罚,皇后身边没有这个白给钱的无脑富家女支撑,很快便会在冬衣一事上妥协。
魏皇后重权势,可却是一个不喜欢做小事杂事去耗费自己心力的人,这事儿便极有可能甩给宁如鸢,或者是文雪嫣做,
宁如鸢果断干练,文雪嫣心细如尘,只要是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,江云娆便都不担心了。
江云娆算得明白,魏皇后想利用沈昭昭将自己引出天元宫,她便给她这个机会,若是自己一直待在天元宫,那沈昭昭也不敢如此狂妄,她不狂妄,又如何犯错?
只是这场面闹成了这样,她以为裴琰随便怎么都会听她将话给说完的。
算了九十九步,唯独算漏了这一步,裴琰铁定是生她的气。
为了补救,她连忙命花吟带上桂花青橘酒,抄了近道直奔天元宫,就是不知道此刻有没有派上了用场。
她眨眨眼,身心俱疲,她本不是个整日可保持斗争姿态的人。
眼眶有些发红的看着被烧得乱七八糟的瑶华殿前院,所幸后边的殿宇没有烧到,就是那些树与盆栽比较可怜。
她准备洗洗睡了,明日说不定还有一场硬仗呢。
正抬步走开,裴琰那明黄身影便站在了门前,江云娆一身狼狈的看了过去,委屈又沉默的瞥了他一眼。
她走过去小声道:“皇上怎回来了?方才不是气呼呼的走掉了吗?”
裴琰大步走过来,反问道:“你不也是气呼呼的走掉了吗?”
江云娆抿了抿唇:“臣妾不也是送了东西赔罪了吗?”
裴琰语气不大好的道:“跟朕回去。”
她想也没想的点点头:“回啊,这就回。”
其实那日她是真的生气的,当时她看见那唇印,内心一下子就崩溃得不行,脑子根本没法去思考什么,瞬间失去理智。
等她醒悟过来自己被沈昭昭算计时,是在离开天元宫之后。
她又开始生自己的气,什么脑子啊,真是动情的人都蠢。
裴琰与自己已经同吃同住将近一年了,裴琰什么秉性自己也算是了解一些的,就冲他对自己卖力造子这件事来讲,
他还不至于在自己离宫一日的情况下,就立马去宠幸一个还没有给名分的女子。
再者,裴琰毕竟也是个皇帝,若真是宠幸了沈昭昭,那更不至于连个名分都不给。
她也在瑶华殿等了一日,并没有等来沈昭昭册封的消息。
所以不难猜测得到,这是沈昭昭用计逼迫自己离开天元宫,而自己做的这一切便是将计就计,才有了今日这做下的局。
御辇上,裴琰看了她一眼:“是你自己说,还是朕逼问?”
江云娆侧眸过去小心翼翼看了裴琰一眼,自己勉强笑了笑:“唉,当然是臣妾自己说。。。。。。”
回了天元宫,她拉着裴琰回到寝殿,指了指那铜镜上的唇印:“皇上你看吧,自己寝殿里进贼了自己还不知道。”
裴琰黑眸盯了过去,问:“这是什么?”
江云娆将玉指抵在了镜子面前,气呼呼的道:“皇上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