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珞哭笑不得。
“你脑袋上是有个针对岑寂的雷达吗?”
陆妄承烧得脑袋昏沉,气息很重,艰难开口:“本能。”
阮清珞用手戳了下他的脑袋。
“还本能,笨蛋。我找他要一点药,你也能好受一点。”
陆妄承皱了皱眉,身体再往她那一侧弯一点,脸贴在了她的颈窝。
闻到她身上熟悉的味道,连日的疲惫终于消散一点。
阮清珞感受到他脸上的温度,心疼得不知该如何,只能让司机开快一点,到了机场再买药品。
到机场时,已经完全天黑。
陆妄承匆匆赶来,也没有私机,自然也没有之前的套房和各种特舒待遇。
幸好,身边带的人多。
登机前,阮清珞总算喂他吃下退烧药。
飞机上,他沉沉睡去,她就在旁边,精神得不能再精神,一路都看着他,时不时去感受他的温度,想起来就给他测测温度。
七个小时的航班,她只是中途睡了两小时。
其余时间,全都盯着他。
航班时间越长,她就越心疼,因为不知道他来时是怎么样的,是不是发烧了一路。
落地时,帝都当地已经是清晨。
陆妄承还在睡,阮清珞根本舍不得叫醒他,直到空姐过来催促,她才狠心叫醒他。
他那么大一只,平时到哪儿,都是自带降温功能的。
这会儿病着,被她叫醒,他睁开眼睛,满眼都是红,就是皱了眉,也没有凶气了,再加上头发软趴趴的,一副好欺负的样子。
他深呼吸一下,寻找到她,然后往她的方向靠了靠头,哑声道:“再睡一会儿……”
空姐忽然觉得,她真该死啊。
阮清珞弯腰站在陆妄承身边,抱住他靠过来的身体,抱歉地看了一眼空姐,“对不起啊,他生病了。”
空姐咬牙。
“只能再给您十分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