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种。
这不是阮清珞第一次从阮承意口里听到这个词,很久以前,他们私下见面,阮承意就是用一副楚楚可怜的面孔,笑着骂她小杂种。
为什么?
她忽然意识到,或许,这不仅仅是一句脏话。
而是在阮承意的认知里,她就不是阮家人。
“把你知道的说出来,我立即放你出来,给你股份。”
从小到大,阮承意就爱跟她别苗头,甚至是跟家里所有孩子攀比,因为她生来体弱,所以才想尽办法证明自己强。
能拿到阮氏的股份,是再好不过的奖励了。
如果是老爷子在世,亲手转给阮承意,阮清珞估计,阮承意能高兴得发疯。
可此刻,除了第一反应下的惊喜,阮承意竟然很快就冷静下来了。
“一本破书而已,能有什么!”
“阮清珞,我告诉你,你别以为你赢了!”
“陆妄承也就是玩玩儿你,他对你能有几分真心。早晚我会从这里出去,我杀了你!”
镜头里,女人越说越激动,几乎要压下药物的力量,从平静,再到疯癫,把憎恨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阮清珞闭了闭眼,心累。
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你如果没有有用的东西吐出来,就做好一辈子留在疯人院的准备!”
阮承意瞪大眼睛,攥紧衣服,大口地喘气。
她强行让自己冷静,重重地跌回到了床上。
“我真后悔,那回你落水,竟然叫人救你!”
“我应该再踩你两脚,淹死你!”
她说到这里,情绪更加激动。
忽然,对面传来检测仪器的警报声。
阮清珞心惊,她知道,阮承意这是发病了。
没等她叫,已经有医护人员冲进了房间,镜头被挪开了。
“太太,您还有话没问完吗?有的话,等她情况好点了,我们再安排您见她。”
阮清珞摇了下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