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清珞没想到,岑寂竟然有那么故事性的身世。
媒体众说纷纭,但有一个说法很统一,就是他流落在外多年,数年前才回归本家,在家族里一直都是隐形人,却在他父亲去世的三个月内,快速掌握了家族权利,一举问鼎。
她握紧手机,想想豪门内争权的可怕,再想想他给她打钱,有点心酸。
他都那么艰难了,何必还给她打钱。
她正想着,不经意转身,忽然,对上了男人沉沉的眼神。
微风吹过,湖面上泛起阵阵涟漪。
阮清珞反应过来,下意识解释:“岑,岑寂,我之前跟你说过的朋友。”
她不用解释,刚才那几分钟,她看手机时,屏住呼吸的紧张神色,他全都看在眼里,那不是一般的在意。
陆妄承以为,他已经把心态调整得够好了。
可事真到眼前,他还是没收住。他没说话,啪一下合上了笔记本。
阮清珞张了张嘴,他的手机响了。
他起身去接电话,她站在了原地。
等电话打完,俩人也没了话说。
阮清珞没心思画画了,她之前听他说什么“嫉妒岑寂”,其实没太放在心上。在她眼里,陆妄承永远是自信的,她不会真的去描绘,他内心和灵魂上的卑微。
她握着画笔,心里乱得一塌糊涂。
他会因为喜欢她,嫉妒另一个人,吃醋,且闻之色变吗?
这一点都不像他。
她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陆妄承是想一走了之的,他不想在她面前失了风度。
可瞥到她把好好一幅画画毁了,他又忍不住心塞。
岑寂。
就听个名字,她紧张什么。
渣女。
还有岑家那一大帮叔伯兄弟,难道就没一个有用的吗?竟然没把他给收拾了。
简直见鬼。
该死的情敌要衣锦还乡了!
阮清珞瞄了他好几次,发现他脸越来越臭,她内心啧了啧,又忍不住有点自恋。
他还真挺喜欢她的。